娄晓娥重重点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口,娇嗔道:“可不是嘛!撞得我这儿到现在还突突跳呢!”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雨水“嚯”地起身,拖鞋都没穿好就要往外冲。
娄晓娥眼疾手快拽住她衣角,整个人都贴上去撒娇:“哎呀使不得!我又没生气!他愿意……占我便宜,不正说明我对他有吸引力嘛。”
说着还扭了扭腰肢,睫毛扑闪扑闪的。
雨水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晓娥姐你可真没出息!我哥除了会做饭,哪点比许大茂强?”
“呸呸呸!”娄晓娥急得跳脚,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许大茂那瘦猴能跟你哥比?你哥往那儿一站,肩膀宽得能扛两头牛!浑身都是腱子肉……”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过火了,慌忙捂住嘴,偷瞄雨水又补了句,“这种男人味,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昏黄的光线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将斑驳树影摇晃着投在地上。
床上,娄晓娥仰躺着发怔,盯着天花板出神。
床边的椅子上,雨水直愣愣地坐着,眼神放空,脑袋机械地垂着。
方才的冲击让她彻底懵了,张了张嘴又闭上,满脸都是“我竟无言以对”的无奈,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院里突然响起“叮铃铃”的清脆车铃声,惊得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雨水“嗖”地探出脑袋,瞧见于莉正踮着脚把新买的凤凰牌女式自行车往家推,风卷着衣角猎猎作响,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清脆声响。
“嫂子!”雨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马尾辫晃得欢快,“我哥说今晚要去夜钓,这会儿正打着呼噜补觉呢!”
于莉的自行车刚停稳,瞥见探出脑袋的雨水,眉眼立刻弯成月牙:“那正好!我带了刚烤的枣泥酥,去你屋里,咱俩一块儿唠唠?”
话音未落,她利落地锁上车,挎着油纸包就往屋里钻。
木门“吱呀”推开的瞬间,正撞见娄晓娥手忙脚乱往怀里塞书,动作急得发丝散落脸颊,耳垂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脖子都泛起层薄红。
“晓娥姐也在啊!”于莉热情地打招呼,突然凑近了些,“哟,这脸咋红扑扑的?是不是和大茂吵架啦?”
娄晓娥手一抖,书“啪”地掉在地上,慌忙弯腰去捡,却撞得床沿“咚”一声响:“没、没……就是屋里闷,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