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一张崭新的潦草符纸,晃晃悠悠地飘落,精准地贴在了那片“页岩飞剑”的剑柄上。
符纸上,断气般的笔迹写着:
**御剑交通费(单程)**
**(含破剑租赁费、灵力驱动费、高空意外险)**
**一口价:抵四十株九死草**
**(注:剑损自赔,人损债偿,幼崽跌落算工伤,费用另计。)**
落款的葛优瘫火柴人旁边,那根标志性的眉毛,这次画得如同两道扭曲的飞行轨迹,充满了“爱用不用,出事别找老子”的不耐烦。
云渺:“……”
她看着地上那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破岩片飞剑”,再看看符纸上那冷酷无情的条款,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脑门!四十株?!就租这破玩意儿?!还单程?!剑损自赔?!人损债偿?!阿澈摔了还要另算工伤费?!
这已经不是高利贷了!这是明抢!是谋杀!
“师傅——!!!”云渺悲愤地对着树下那个装睡的身影怒吼,“您这破剑……它能飞吗?!别半路散架把我和阿澈摔成肉饼!到时候债算谁的?!”
呼噜声……毫无变化。
云渺气得浑身发抖,但看着怀里阿澈懵懂的小脸,再看看那遥不可及的医仙谷方向……徒步?背着这么沉的包袱抱着娃?怕是要走到猴年马月!素问前辈的“腿打断”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算你狠!四十株就四十株!”云渺咬牙切齿,弯腰捡起那片轻飘飘的“页岩飞剑”。入手冰凉粗糙,毫无灵力波动,怎么看都像块垃圾。
她尝试着将丹田里那点微弱的、价值一百株债务的赤红色灵力,小心翼翼地渡入“剑柄”。
“嗡……”
一声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气的嗡鸣响起。那片灰扑扑的页岩剑身,极其勉强地……亮起了一层薄如烟雾、时断时续的……土黄色光晕?剑身微微离地悬浮了……大概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