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符纸费?隔空传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酒钱?!!
这咸鱼师傅!敲诈勒索都不带掩饰了是吧?!还贴饭盆上?!她连饭盆都没有!!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脑门!债务如山压不死人,但这张带着酒糟味、明目张胆讨酒钱的符纸,像根点燃的引线,彻底引爆了她压抑许久的憋屈!
“清——虚——!”云渺捏着符纸,对着空荡荡的偏殿,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酒钱?!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养老送终的钱也抵了?!!”
“娘亲?”阿澈被娘亲突然的怒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云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那符纸撕碎的冲动。撕了有用吗?那咸鱼肯定还有后招!她烦躁地把符纸揉成一团,正要像之前一样塞进怀里(债务+1),却突然感觉手心一烫!
那团被揉皱的酒糟符纸,竟然在她手心微微震动起来!同时,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如同醉汉梦呓般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
“……嗝……逆徒……吼什么吼……扰人清梦……没大没小……酒……酒钱……听见没……老子……等米下锅……等酒……嗝……下坛呢……”
云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传讯符?!
还是带语音功能的?!!
这咸鱼师傅……为了讨酒钱……连隔空传音入密这种高段位手段都用上了?!他不是咸鱼吗?!他不是能躺着绝不坐着吗?!为了口酒,这么拼?!
“没钱!”云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对着手心那团符纸低吼回去,“酒钱没有!九死草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泡酒!”
符纸在她手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仿佛被她的“忤逆”气到了。
“……孽……孽徒……!” 那醉醺醺的声音带着点气急败坏,“……敢……敢跟师傅……顶嘴……反了……反了天了……信不信……信不信老子……嗝……现在就……飞过来……把你……拎回道观……关……关禁闭……种……种草还债……”
飞过来?关禁闭?种草?
云渺心头一凛!虽然极度怀疑这咸鱼师傅有没有那个动力真的“飞”过来,但万一呢?万一他酒虫上脑,真发酒疯跑来了……那画面太美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