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圈里面,画着一个四仰八叉、火柴人风格、仿佛在躺平睡觉的……小人?**
**最下面,潦草地划拉着一道波浪线(可能是代表河流?或者……打呼噜的声波?)**
整幅“画”透着一股“多看一眼都嫌费劲”的敷衍和浓浓的被吵醒后的暴躁感。
清虚道长的手指极其嫌弃地捏着那片臭烘烘的咸鱼皮,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
咻!
那片咸鱼皮如同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贴在了云渺面前的窗棂上!位置不高不低,正好在她视线平齐的地方!那浓烈的鱼腥味直冲鼻腔!
“……”云渺看着眼前这片散发着“致命”气息、画着天书般符号的咸鱼皮,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她强忍着把这玩意儿糊回斗篷主人脸上的冲动,咬牙切齿地低吼:“师傅!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还有闲心搞行为艺术?!这鬼画符什么意思?!”
斗篷下毫无回应。只有一声更加响亮、仿佛带着“自己悟”意味的……“呼~噜~!”
云渺捏着拳头,死死盯着那咸鱼皮上的“天书”,脑子飞速运转。
山?叉?是玄清观的后山?有危险?不准去?
圆圈?里面躺平的小人?是让她……躺平别动?在京城咸鱼到底?
波浪线?打呼噜?还是让她……滚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在云渺对着咸鱼皮“天书”百思不得其解、几乎要抓狂时!
“娘亲!臭臭!亮亮饿了?”内间的阿澈被那浓郁的鱼腥味熏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爬下软榻,趿拉着小鞋子走了出来。小家伙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小鼻子一耸一耸地循着味道,直愣愣地就朝着贴了咸鱼皮的窗棂走了过去。
“阿澈别碰!脏!”云渺赶紧阻止。
阿澈却已经凑到了窗棂前,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那片黑乎乎的咸鱼皮,尤其是上面那深褐色的“画”。他歪着小脑袋看了几秒,小胖手指着那个山顶画叉的三角形,奶声奶气地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