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嗝?”清虚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精光,他再次看向包裹里的小泥巴,枯瘦的手指极其隐晦地在空中勾勒了一个玄奥的轨迹。小泥巴体表那些躁动的暗红裂纹…**似乎…** **极其轻微地…** **平复了一丝**?
“嗯…吃撑了,得消消食。”清虚收回手指,仿佛什么都没做过,又慢悠悠地坐回结晶上,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只酱鸭腿,“债…一笔勾销了。十万点也给你记上。以后…安心扫厕所。哦,对了,你那个‘护山灵兽’…得留这儿,让老头子我…看着点。” 他指了指小泥巴的包裹。
云渺心头一紧:“师傅!弟弟它…”
“放心,吃不死。”清虚打断她,啃了一口鸭腿,“就是…可能…会有点小动静。你们离远点扫。”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目光却飘向了遗迹深处某个方向,浑浊的眼底,似乎有极其隐晦的雷纹…一闪而逝?
没等云渺细问,清虚老咸鱼已经闭上眼睛,抱着酱鸭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仿佛刚才那番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云渺:“……” 行吧,师傅还是那个师傅。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将装着沉睡小泥巴的包裹小心翼翼放在清虚脚边(特意找了个相对干净点的结晶面),又给阿澈嘴里塞了块仅存的七彩云霞糖压惊,然后…抄起那把巨大而沉重的“清风扫帚”。
“阿澈!拿起你的小扫帚!”云渺撸起袖子,眼神“坚毅”,“为了弟弟的伙食费(消化安全)!为了还清债务(虽然师傅说一笔勾销但她不信)!开扫——!”
于是乎,沉寂了数日的上古仙厕遗迹深处,再次响起了“沙沙沙”的扫帚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咸鱼芬芳的海洋里,与堆积如山的污秽结晶展开了新一轮的“亲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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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渺和阿澈在归寂之礁埋头苦扫(兼担忧小泥巴)的时候。
九幽魔域边缘,一片被空间风暴肆虐的破碎荒原上空。
一道歪歪扭扭、魔气黯淡的暗紫色流光,如同丧家之犬般仓惶飞遁。正是刚刚从蚀骨魔窟“哭求小祖宗”饶命后逃出生天的九幽魔尊——蚩煌!
此刻的魔尊,形象比在魔窟时更加凄惨。那身引以为傲的暗金魔铠彻底成了破烂,勉强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焦黑(被小泥巴吞噬)和泥泞(泡毒水)的皮肉。一只魔爪如同枯枝,另一只完好的爪子死死捂着下半身——那件破得如同渔网的战裙,实在无法提供多少安全感。英俊(魔尊版)的脸上,除了残留的泥爪印,还添了几道被空间风暴刮出的血痕,写满了惊魂未定、憋屈和…**深入骨髓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