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话里有些遗憾,毕竟先前她真的以为周青能当自己女婿。
可没成想,这周家没这个意思,周青自己也是个没担当的……
魏蔓蔓也没看那边,魏家的马车便直接走了过去。
周青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失落的转身回去了。
-
虞稚在屋内练字,砚台就在一边陪着。
“阿姐,这些是什么书?”
砚台也看见了那些话本子,虞稚忙道:“不是什么好书,你别看了。”
砚台笑了:“我知道了,是姐夫逗姐姐开心买的话本子。”
虞稚脸一红,算是默认。
“话本子也挺好的,能讲很多民间故事。”
虞稚:“我没有说话本不好的意思,但你现在先读书。”
砚台一向乖巧,阿姐说不让他看就不让他看,但是姐弟两难得有说话的时间,砚台的话便也比以往多些:“姐夫为什么要进山冒险?”
虞稚笔尖一顿,抿了抿唇:“砚台,我们现在生活虽然比很多世人好些,但也不算容易,你姐夫……也是为了这个家。”
砚台懵懂点头:“我瞧得出,姐夫待姐姐很好,不比子淮哥哥差。”
虞稚脸色忽然一变,猛地抬头。
砚台也愣了一下:“我……我说错话了。”
虞稚脸色都白了,默默咬唇:“砚台,之后不要提这个人了。”
砚台满脸愧疚:“对不起阿姐,我……我再也不提了……”
眼看弟弟这么难过,虞稚缓了缓心神,起身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阿姐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而且,阿姐和他也那么多年没见过了,很多事只是从前父亲母亲的玩笑。”
砚台懵懂抬头:“只是玩笑吗?”
虞稚点头。
青梅竹马,可也多年未见。
小时候的约定,算的了什么数?
河东裴氏,霁月清风。
裴家风光无两,圣上面前的红人,而他们虞家,已经是罪臣。
虞稚回忆了一下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的的确确,她已经连样貌都记不起来了。
“砚台你记得,我们永远要活在当下。”
砚台望着阿姐点头:“阿姐……砚台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