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家不都忙着哄皇帝高兴吗?按规矩是今天才应该来找其他大佬交流啊?
好啊!恰阿图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敢抢跑!
一群人各有各的想法,之后他们要怎么整治恰阿图,那就不是现在的事情了。
“诸位,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想必赵尚书跟你们也说了个大概。”
徐子宁指了指老赵,在场的人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这种临时拉人召开的会议,肯定得提前说好,不然等人来了都没几个知道开的是什么会。
徐子宁扫视了一圈,流官都是正儿八经的大明人,是需要定期轮换的。
土官则是羁縻制度下的产物,都是本地或者其他地方挪过来的部族族长。
前者为了自己的进步,基本会选择对各种问题都视而不见,除非是严重到会影响吏部考评的问题,才会主动去处置。
后者也差不多,他们带着族人世世代代为大明出兵出力,脏活累活干了不少,尤其在跟罗刹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也常有族人伤亡的事情发生。
不管再怎么忠诚,那也总得要有个宣泄口和回本的路数,不然是不能长久的。
于是,使用成本低到离谱,同时还可以随意处置的各种夷虏子,就成了他们宣泄和回本的不二之选。
那些牙行商人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把就这里当成了主要倾销地之一。
再加上极北镇守府时不时又会捉到一些新的送过来。
所以这些土官基本不缺“玩具”。
视而不见和为己私利,大概就是当地情况会恶化到如此地步的主要原因之一。
也不能说他们不对,毕竟前者在吏部的考评基本都不差,如果说他们不对,那就是在打吏部的脸了。
徐子宁想起当初吏部述职的经历,只能说最好还是别继续得罪人家了。
前者不好动,那就只能抓后者。
将铃木写好的本子放到桌上打开,他看向土官们,沉声道:“诸位,我想说,我在来之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当看到你们的行为后,我就觉得我做的心理准备还不够。”
“你们在把大明的奴尔甘都司,经营成阎王爷在地上开的分号吗?”
“在这里时不时有人盯着,你们尚且能做到如此地步,我都不敢想在极北镇守府那边都得是怎样的魔窟!”
“折腾俘虏我就不说什么了,那些夷虏妇孺何辜?你们到底从它们身上能得到多大的好处,才值得你们连大明的脸面还有自己做人的底线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