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塔法笑了,他看着这些人,仿佛看到了鄂图曼的希望。
“士兵们!拿好你们的武器!跟着我!”
他翻过堑壕,接过身旁亲卫递过来的步枪,咔咔拉栓上膛。
看上去很熟练的他,握紧武器,朗声道:“请跟着我!回去战斗!”
“为了鄂图曼!而不是为了那个逃跑的懦夫!”
“让那些大明人见识见识,我们鄂图曼人的勇气!”
说完,他先一步朝着城市方向奔去。
速度不快,但无比坚定。
而在他的身后,没有什么欢呼或战吼,只有一道道默默回头的身影。
无数溃逃的鄂图曼士兵,就在这区区一人的鼓舞下,选择了回头。
这或许是明军没能预料到的。
应该说,他们没能预料到的还有一点。
那就是鄂图曼人真的咬牙顶住了装甲部队的反攻。
“拦住那些坦克!不计一切代价!”
混乱的交战最前沿,满天乱飞的枪林弹雨中。
穆斯塔法的好友,那个比他更年轻的军官,顶着满身桖污,奋战不止。
其实他没有受伤,身上的污浊都是伤员留下的痕迹。
他刚刚多次冲出去,将数个倒地的伤员拽回到了堑壕里,并亲自为它们包扎。
这是他能做到的,也是他愿意去做的。
比起前方无数前仆后继的士兵们,他认为自己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它们堵住了!它们动弹不得了!”
头上绑着绷带的士兵,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欢呼声。
但没人斥责它,毕竟这个时候谁都需要鼓舞士气。
更何况它说的没错,那些明军的坦克确实有许多动弹不得了。
代价却是无数鄂图曼士兵的生命。
它们前仆后继的冲上去,牵制住或者击退明军步兵后,就会用任何能找到的爆炸物,摧毁明军坦克或装甲车的履带、轮子甚至引擎。
明军被这样堪称疯狂的打法挡住了,哪怕是瀛洲兵都没能发挥出自身优势。
毕竟敌人和它们一样癫,这还怎么发挥?
许多掩护着坦克的瀛洲兵,都坚持打到了全军覆没,也算是尽力了。
但它们的数量依然是硬伤,鄂图曼人太多了,仿佛无穷无尽。
一辆接着一辆的明军装甲载具,因为周围的步兵全灭或者自身前突太远了,而遭到鄂图曼士兵的包围并被破坏至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