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宁从衣袖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问题,递给怡宁。
他甚至不敢给媚儿递东西。
毕竟按照锤宇宙定律,连听到亚空间低语都会中招,更别说递东西了。
太可怕哩!不敢靠近!
于是他又悄悄后退几步,把所有人都护至身前。
哦不对!是让出足够多的空间,给有实力的人发挥!(确信)
“这位是?”
陈守义隔着栅栏,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套着斗篷的人。
这个人明明还没有露脸,却能给他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怎么没来由的想笑?但泪珠子还在刷刷往下掉......又哭又笑了属于是。
媚儿从怡宁手里接过写着问题的本子,翻开了一下。
然后在陈守义期待的目光中,她掀开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真容。
“我勒个......太庙在上啊!”
一瞬间,陈守义感觉自己的世界都静止了。
他总在各处楼、阁中流连忘返,却从未真正喜欢过哪个人。
毕竟他是陈家长孙,他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家需要他喜欢谁。
所以他从来都不在乎心理需求,只在乎享乐和愉悦。
直到......现在,直到此时此刻。
他忽然觉得,过往的一切享乐和愉悦都成了过眼云烟。
唯有眼前这个人。
于他而言最为重要。
“咳咳。”
媚儿对于眼前之人的变化熟视无睹,或者说习以为常。
她只是轻咳两下作为开场白,然后开始照章办事:“陈家和鲁地有什么联系?”
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陈守义,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绷紧了神经。
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地说:“鲁地申家,时常会给我父亲写信。”
“他们从来不用电报,那些信也是有专人递送的,邮局不经手。”
“商行那边也时常有申家的汇款,走的是私账。”
“我问过父亲,他说这是正常来往,让我别管。”
“但我可不笨,我知道父亲在做什么,他就是在和鲁地那边串联!”
他顿了顿,捂着脸闷声道:“一开始我是有警告父亲的,但他根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