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父亲是被迫成为了宗家的牺牲品,却没想到竟是出于自愿,出于对家族、对他这个儿子的爱。
宁次痛苦地闭上双眼,心中五味杂陈。这么多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将自己困在命运不公的牢笼里,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这样的真相。
宁次睁开眼看向日向日足,心中的怨恨渐渐被无奈与悲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那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初,他代替你去赴死,就因为他是分家,就因为那个可笑的宗家制度!”宁次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这个阴影之下,背负着命运不公的枷锁,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日向日足缓缓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宁次打断他,别过头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宁次急促的呼吸声。
日向日足站在那里,神色凝重,他深知,宁次心中多年的积怨,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无忧站在门口,看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愣在了原地,“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日向日足看到无忧,微微摇了摇头。
宁次看向无忧,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助,就像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亮。
无忧走到宁次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宁次,我知道这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不是能轻易放下的。”日向日足缓缓说道,“但我想让你知道,从那以后,我一直在反思宗家与分家的制度,也在努力改变。只是过去的积习太深,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宁次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说得轻巧,这么多年的压迫和不公,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日向日足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我是真的想做出改变。这些年,我看着你在仇恨中挣扎,心里也不好受。日向一族的制度,确实害了你,害了你父亲,也害了许多人。”
无忧轻轻抚摸着宁次的手背无声的安慰他。
“那为什么不取消笼中鸟的制度呢?”
日向日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笼中鸟咒印虽带来了诸多不公,却也维系着日向一族多年来的内部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