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芯抚摸着炎宁的头，他沉默地扒饭，远远没有刚才看画时的生动。
“你知道是谁雇佣了你吗？”
萧衍摇摇头，每个月都有陌生账户给他付款，他们联系只通过短信。
“不知道具体是谁，不过总归就是炎家人。”
“没错，炎策夫妻车祸死了，炎真芯也有人希望她自杀。兄妹俩如果都死掉，最有利的人，只有杨倩母子。”
真芯翻遍炎真芯的记忆，只能在片段中提取到模糊的印象。
炎磊的第一任妻子窦静文，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天才画家，两人门当户对，羡煞旁人。
可惜好景不长，窦静文生完炎真芯后自杀。炎磊为了两个年幼的孩子能有人照顾，又娶了一门新夫人。
杨倩对兄妹俩很好，给他们最大的自由和宽容。哪怕她自己的双胞胎儿子出生，她也尽心尽力地同时照顾四个孩子。
作为母亲，她受到所有人的赞扬，作为妻子，她受到炎磊的尊重。
但是炎磊并不爱她。
真芯记得炎磊经常会坐在老宅二楼的一个房间内，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是窦静文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