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陆大半夜的被叫醒,也没抱怨,立刻起身去准备,没一会儿功夫,就牵来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
杨芸萋已经换上骑装,将长发简单的挽起。
她对于陆说道:“于管家,我要连夜出城去北疆,王爷应该遇到了事情,我必须亲自去见他才能安心。”
“我走后,府里就交给你了,明日一早,再将我出城的消息,告诉太子即可,想瞒也瞒不住,剩下的让太子去处理吧。”
吩咐完于陆后,杨芸萋转身看向别枝和惊雀,对她们说道:“别枝,你向来心细,你留在府里。”
别枝要开口问时,杨芸萋安慰道:“别急,听我说完”。
“北疆将士们的冬衣只送去了一批,后续的安排,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能辛苦你多盯着,这次先让惊雀跟我一起去北疆。”
别枝说道:“奴婢遵命,王妃放心。”
杨芸萋对于陆说道:“于管家,坐马车太慢,我们骑马就行。”
说完她与惊雀飞身上马,一路疾驰出了汴京,赶往北疆。
杨芸萋的心里隐隐不安,星夜赶路,几乎没有休息,到北疆时,已经又是深夜了。
杨芸萋和惊雀靠近北疆营帐时,越云川已经下了休整七日的命令,大部分营帐都已安静下来,只有巡营的士兵在坚守。
见她们靠近,有巡逻岗的士兵,厉声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的,为何出现在营帐附近?”
杨芸萋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她下马问道:“是燕平沙吗?”
平沙一惊,他好像听到了王妃的声音,他屏退士兵,靠近一些,但仍保持着警惕,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王妃娘娘?”
杨芸萋摘下斗篷,露出脸,说道:“是我!王爷呢?”
平沙欣喜,王爷正煎熬着呢,平落说过阴阳调和,水乳交融,或许可以暂时让主子好受一些。
他们几个正想着,要不要给王爷找一个女人,没想到王妃居然来了。
平沙低声说道:“王妃请随我来。”
杨芸萋跟着平沙到了中军帐里,本就是冬天,知道北疆严寒,但没想到中军帐里,居然这么冷,那感觉就像进了冰窖一般。
她看到平落和雁一,守在一旁,而此时越云川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木桶里装满了冰块,离他越近,寒气越重。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平日里清冷孤傲,不可一世的王爷,何时有过这般模样?
她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随即转身问道:“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