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缓缓散去,光影褪尽,只剩三人站在神殿大殿中央。
羽衣低下头,像是第一次真正明白了这世界运行的代价。
他缓缓问道:“父亲,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
“你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方式杀人?用神树,用那些树枝缠住……是为了什么?”
闻言,鸣人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沉重。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头,看向辉夜。
辉夜微微点头。
“我知道你们早晚会问。”
他低声道,“那我就告诉你们——这不是普通的处刑方式,而是一种……转化仪式。”
“转化?”羽村皱眉,“转化成什么?”
“白绝。”
辉夜接话,声音低沉:“我们在制造白绝——是战争用兵,是对抗未来灾难的最后手段。”
随后,鸣人和辉夜就讲起了大筒木一族的事情与灾难。
“他们是收割星球的刽子手,灭世的掠夺者。这个世界,只是他们的狩猎场之一。”
羽衣瞳孔猛缩,羽村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会来。”
辉夜面无表情,“他们迟早会来。我们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毁灭;要么反抗。”
“神树的力量,可以制造白绝军团。”
鸣人平静地说,“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不仅是我,辉夜,甚至包括你们……整个世界,都会迎来真正的毁灭。”
一时间,大殿内死寂无声。
羽衣缓缓跪下,手指深深地插进地面,仿佛要把那痛苦压回体内。
他想起梨花,她死在神树之下,也许……已经变成了某个“白绝”。
可他终于明白——那不是私人恩怨,那是战争的准备。
“我明白了,父亲。”
羽村也跟着跪下:“对不起,父亲。”
鸣人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你们能懂,我很欣慰。”
随后,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数年。
羽衣与羽村不再是当初那个脸庞稚嫩、眼中尚存迷茫的少年。
岁月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浅浅的痕迹,唇角边的细胡渣渐渐浓密,脸庞也由圆润变得分明。
羽衣的眼神变得沉稳许多,眉宇之间少了少年时的冲动,却多了几分思虑与温和。
他说话不再急躁,总是先听完别人的话,再缓缓表达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