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在原地，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
"他怎么会知道……我其实想画漫画？" 这个秘密她连日记里都不敢写出来。
放学时，憬珩在走廊拦住她，笑嘻嘻地问：“怎么样？试用装还满意吗？”
诗妍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谢谢。”
“光谢谢可不够！”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彩纸，“教我折纸飞机吧！你上次画在笔记本上的那种，能飞超远的！”
诗妍怔住了。她确实喜欢折纸飞机，因为它们能飞到很远的地方，而她不用跟着去。
“好。”她终于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
那天傍晚，他们折了十几架纸飞机，从教学楼顶放飞。憬珩的那架歪歪扭扭，却飞得最远，落在操场另一头的沙坑里。
“下次，我们画一本漫画吧！”他忽然说，夕阳把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你负责画，我负责编故事！”
诗妍没有立刻回答，但她悄悄把那张写着约定的纸条夹进了速写本里。
雨季来临时，学校后院的旧仓库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憬珩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白板，兴奋地宣布：“这就是我们的‘漫画作战指挥部’！”
诗妍负责分镜，憬珩负责脑洞大开的剧情。他们一起画了一个关于“会飞的图书馆”的故事——书本能变成翅膀，带着孩子们在夜空里遨游。
某天，憬珩突然问：“诗妍，你以后想成为漫画家吗？”
她捏着笔的手顿了顿。
"想，当然想。可是……" 她想起爸爸说的“画画只是兴趣，学习才是正事”，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我……不知道。”她最终小声回答。
憬珩没有追问，只是拿起彩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画着玩，等你想好了再说。”
雨滴敲打着仓库的铁皮屋顶，像一首轻柔的歌。诗妍忽然觉得，或许梦想不一定要说出来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