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之的手猛地攥紧,黑曜石珠子发出咔咔声响:"不可能!我亲自..."
"不是你们的人。"沈昭将梨盏转了个方向,蜜饯梨花的花芯处藏着个微型镜头,"看这个。"
投影在墙上的,是张泛黄的合影:年轻时的管金生站在一艘军舰上,身旁的军官肩章显示是东海舰队的人。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是1987年3月6日——惊蛰。
"惊蛰...万物出乎震。"陆沉舟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渤海号选择惊蛰日出港不是巧合..."
沈昭的梨匙突然碰到硬物。挖出来一看,是枚微型胶卷,裹在糯米纸里。投影仪上立刻显现出新画面——1992年327国债的原始交易记录,每笔都盖着财政部的公章,而签字栏赫然是沈瑾浩的笔迹!
"父亲发现了..."沈昭的手指抚过那些数字,"他们通过国债回购市场洗钱,金额正好是三百二十七万。"
窗外传来闷雷声。惊蛰前的春雷滚过黄浦江,震得玻璃嗡嗡作响。沈昭突然站起,将算盘珠子全部归位到"528"——明天原油期货的合约代码。
"备车。"她脱下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墨蓝色旗袍,"去大连商品交易所。"
"太危险了!"裴砚之拦住她,"徐怀瑾的人肯定..."
"正因为危险才要去。"沈昭从梨碗底部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金属片,"父亲留下的钥匙,能打开大连港B区仓库。"
陆沉舟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喷在宣纸上。血珠沿着墨迹蔓延,竟将那幅"山水画"补全了——原本杂乱无章的K线突然呈现出清晰的下跌通道!
"惊蛰战术..."他气若游丝,"表面蛰伏...实则..."
裴砚之迅速给他服下药丸。沈昭却盯着那幅血墨交织的图,瞳孔微微收缩:"我明白了。徐怀瑾在用节气操纵市场!"
她抓起毛笔,在血墨图上标出过去半年的所有节气节点。每个节气前后,原油期货都会出现异常波动——立春时多头平仓,雨水时空头加码,而明天的惊蛰...
"会是屠杀。"沈昭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准备了足够的弹药,要在惊蛰日一举击穿我们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