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仪气鼓鼓地说着,她瞧着沈知韫呆愣的模样,顿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抬手便将身侧的驸马拉到身前坐下,与她面对面站着。杨嘉仪突然扯了扯他本就松垮的衣襟:
“驸马彻夜未眠,竟是因为这等小事。没想到一件少时的旧物,竟让驸马写下了和离书。”
杨嘉仪俯身靠近,她的脸贴上他的锁骨。
“该罚。”
沈知韫呼吸微滞,他感受到她有些微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更漏声里,她忽地将他的手腕放到嘴边咬住。
突如其来的一口,暧昧又刺激。杨嘉仪毫不犹豫的咬了下来,惊到了沈知韫。
沈知韫闷哼一声,他抬眸看她,眼底深寂如夜。
与之不同的是,杨嘉仪的眼里却燃起了火,像是要将他烧穿。
“疼么?”
杨嘉仪用了力,却未用尽全力。
沈知韫的手腕上,一排明晃晃的牙印。
沈知韫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摇了摇头。
“到底疼不疼?”
杨嘉仪追问着,又忙补了一句:
“不准骗我。”
“疼。”
沈知韫嗓音低哑,却仍将手腕稳稳递在她唇边,眼底沉静如深潭,无半分退缩。
“但殿下若是想咬,便咬得尽兴。”
他顿了顿,竟又将另一只手奉上,修长指节微微舒展,似在献祭某种无言的忠诚。
“微臣……毫无怨言。”
话音未落,腕间忽地落下一片温热……
杨嘉仪垂眸,唇瓣轻轻贴在他脉搏跳动处。如蝶栖花枝般,一触即离。
“驸马,倒是乖顺。”
杨嘉仪抬眼轻笑,心情大好。
她的眼眸中荡漾着狡黠的光:
“只不过本公主向来叛逆,生性又骄纵。你想让我咬你,我偏偏要亲你一口。
你写和离书想与我和离?我偏要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