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他不想去接王颐可了。
两天没联系她就要闹小脾气,上床后就得哄她,交往了就不得不约会,在晚高峰堵车浪费的这些时间,足够他修改10页品牌定位调整报告了。
江获屿觉得好麻烦。反正精虫上脑那股冲动劲已经过去了,要不还是算了吧?
绿灯亮了,后车“叭”的按了一声喇叭,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放下手刹,被车流催促着往王颐可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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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给今晚的约会制定了一份时间表:7点半到达酒店,9点吃完饭到天台看夜景喝酒聊天,10点左右到他的房间里继续喝酒,然后睡觉。
一切都按照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08:45,他和王颐可搭上了前往天台的电梯。
四月初的鹏城,夜晚温度在16℃左右。他悄悄打量着王颐可,见她穿得不多,心里盘算着先让她冻一会,自己再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这不就很体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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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倚在天台的栏杆上,清酒在玻璃杯中泛起柔白的涟漪。他其实不爱喝这个,只是上回王颐可说喜欢去东京,他才准备了清酒。
城市的灯火在他眼底流转,像一把揉碎了的星子:“怎么样?还可以吧,没事的时候我就上来这里看看。”他平时根本不上来,怕打扰到别的客人。
王颐可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抱臂轻笑,晚风掀起她的发梢,“这个角度看鹏城,感觉还挺陌生的。”
江获屿抿了一口清酒,目光眺向远方,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他现在心如止水,连想拥抱王颐可的冲动都没有,甚至有点怀疑待会真的能……顺利进行下去吗?
突然,他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喉结滚动着将酒杯重重地搁在身后的花台上,玻璃与瓷砖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响,惊起在灯影里小憩的飞蛾。
他脱下西装外套,带着香奈儿蔚蓝男香的气息裹住了王颐可单薄的肩头:“起风了,不如去我房间吧……”
王颐可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西装的领角,她闻到了上面残留的成熟木质香,浑身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心痒难耐。她抬眸微笑,“确实有点冷。”
“走吧。”江获屿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下,手自然地揽上她的腰,转身朝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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