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啊?”陆凌科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敏锐,他双手抱胸,看起来张扬又得意,“Wynn今晚还要和我一起玩游戏呢~”
“我也要玩。”江获屿嘴角一挑,眼睛弯成两道弧,右眼下那颗泪痣在光里虚虚实实,像是在应对他话里的挑衅,“我也是你的朋友啊,玩游戏怎么能不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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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五十,温时溪换下制服,将头发放了下来。既然答应陆凌科了就得去赴约,不过她只打算玩一两局游戏敷衍一下,接着就找借口离开。
然而,她刚踏进总统套房的客厅,鞋尖还悬着,就猝不及防地撞上江获屿的视线。他正懒散地陷在沙发里,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把钩子:“嗨~”
这个音节像把小铁锤敲中温时溪的膝跳神经,她悬着的脚尖猛地向后撤了半歩。逃!这个指令在脑内炸开的瞬间,江获屿的目光顺着她后缩的脚尖一路往上爬,仿佛要在她脸上烫出个洞来。
她干笑两声,“哈哈,有人在啊,那我先回去了。”结果刚一转身,又差点撞进陆凌科的胸膛,骤然缩近的距离让她下意识地抬头,呼吸一滞。
陆凌科显然也没料到,瞳孔微微扩大,喉结动了动,又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别走啊,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副不容抗拒的力道带着往沙发走去。
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肌肤直达脉搏,陆凌科的力气大得吓人。直到这一刻,温时溪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陆凌科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和她在生理上有着天堑一般的差距。
而在此之前,自己居然毫无戒心地打算和他单独待在房间里玩游戏,这种“人畜无害”如果只是他的伪装,就像他明明能生活自理,却又装出“残疾”的模样,那她岂不是自动“羊入虎口”吗?
她突然有点庆幸江获屿在这里。不过等对上他那双暗沉如墨,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般的眼睛时,她只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陆凌科垂眼看着不知何时坐在三人沙发正中间位置的江获屿,抬手挥了挥,“Jasper,你往边上挪一点。”
江获屿的目光从温时溪手腕上那只手轻轻扫过,接着肩膀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双膝敞开,似乎是为了占领更大的领地,“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坐啊。”陆凌科用小腿推了推他恶意“占位”的膝盖,“快快快!”
“我不。”江获屿硬邦邦的两个字砸在地上,尾音泄出他的固执,“我就喜欢坐中间,你去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