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残留的暧昧彻底被打散,江获屿回到玄关,双手叉腰站定,胸口还在因未消的怒意微微起伏。
看见温时溪笔直地站在那,双手交叠在身前,表情疏离,只有微微泛红的耳尖泄露了方才的旖旎。
他忽然从喉间溢出一声气声,带着几分认输的笑意。舌尖扫过干燥的嘴唇,垂下手朝她走去。
可温时溪竟然后退了,只是小半步的距离,就让他瞬间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嘴,这个坏女人的记忆不会只有七秒吧,是谁刚才说喜欢他来着?
他轻哼一声,“又要装不喜欢我了是吧!”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咬牙切齿,“晚了。我会每天提醒你,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温时溪“啧”了一声,一掌拍在他手臂上。江获屿顺势撞到墙上去,倒像她使了多大力气似的。他还虚弱地咳了两声,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快牵我到沙发上去。”
她明明被这荒唐的把戏打了个措手不及,却又忍不住被戳中笑点,笑声里裹着无奈的颤音,含含糊糊骂了句,“戏真多!”
她转身朝客厅走去,刚才还柔弱无力的人笑嘻嘻地直起身来,双手抄在口袋里,摇摇晃晃地跟在身后。用肩膀碰了碰她的后肩,“要不要看我的致辞稿?”
“不要。”温时溪往旁边躲了躲,反正明天就能听见了。
“看看嘛~”江获屿拖长尾调,微微弯腰,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说不定哪天,你也会站在那个位置致辞呢。”
她的脚步蓦然顿住。这句话像一粒火星,以燎原之势点燃她的整片胸腔,眼前出现了一幅比以往想象中还要辽阔的景象,神经末梢在炸开细小的烟花,大脑在异常地兴奋。
晃神的瞬间,江获屿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沙发边坐下。烫金信封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他抽出稿纸,递过来,“请老师过目。”
1975年,翡丽还只是江获屿祖父经营的一家民营小酒店,40年前乘着改革的春风在鹏城开了第一家分店;1999年落地英国,宣告正式打开海外市场。2008年,总部迁至伦敦,以整合国内外资源,更好地拓展全球业务。
江获屿的致辞稿,时长大约两分钟,简短却饱含感情,有对翡丽历史的回顾,也有对未来的展望,还肯定了贵宾以及员工对翡丽做出的贡献。
温时溪觉得遣词造句都透着官方的规整,但情感是真挚的,于是抬头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