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盯着一碟粉莹莹的肉片发怔,便夹了一片在蛋液里裹了裹,“生和牛,试试?”
温时溪整个人往后缩,脊背抵上沙发靠背,“别过来,我不敢吃。”她偏过头,那裹着金黄蛋液的肉片已凑到唇边。
“就一口。”江获屿声音里带着诱哄。她勉强咬下月牙大的一角,立刻蹙着眉躲开,“不习惯,你吃吧。”
他自自然然地将她咬剩的半片含进嘴里,喉间滚动间又问,“还有什么不喜欢的?下次别点。”
温时溪扬了扬下巴,“那个烧鸟提灯我也不喜欢。”
江获屿把生和牛、提灯都换到了自己这边,把她拿了好几次的鸡肉串放到她跟前。
温时溪咬着鸡肉串的竹签,见他嘴角沾着粒白芝麻,顺手就用指尖拈了下来。
“我今天早上差点被齐闲庭吓死。”她絮絮叨叨地把早上发生的事倒出来。
江获屿听完,斜睨了她一眼,“早说过,不要在公共场合议论客人。”
温时溪立刻将唇抿成一条线,眼底漾着三分嗔意。他看见她这副模样,哼了一声,“难道我有说错?”
“我有说你错了吗?”
“你脸上写着呢。”
“江总微表情解读零分,重新考证。”
江获屿笑了起来。自从温时溪发明了这“考证”的话头,万事都成了考场,洗头要考证,哄人要考证,但凡她存心想挤兑,连呼吸都要持证上岗。
饭饱后,温时溪擦了擦手,懒洋洋地往沙发里一歪,像是餍足的猫。江获屿顺势欺身上来,温热的唇便压下来。
她的手臂软软勾在他脖颈,“我睡会午觉,你别打扰我。”
“我给你按摩,”说罢,手已探向她的后腰。
温时溪“啪”地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瞪他一眼,“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想干嘛!”
江获屿咬着下唇,勾起的唇角是他放弃的辩白。顺势倒进沙发里,她便往里侧让了让。他埋头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声音闷闷地,“我们像不像老夫老妻。”
温时溪笑得沙发微微震动,“做什么白日梦呢。”
他忽然安静下来,语气严肃了几分,“你最近有做什么画展的梦吗?”
她阖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漫不经心,“我做的梦可多了。”翻了个身背对他,“还梦见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