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帕尔特和妻子、助理、技术顾问一起抵达了费丽酒店。帕尔特在踏入总统套房的第一时间,就举起手机缓缓扫过房间每个角落,“2025年8月11日,在翡丽酒店总统套房。”
某年某月某日在某地,帕尔特每次入住酒店都不会忽略这个步骤:记录存档,这能有效地避免退房时产生不必要的财产纠纷。
Bonnie悄悄碰了碰温时溪的手背,仿佛在说:“看,这就是律师。”
帕尔特坐在沙发上,将“酒店的免责声明”看得像出庭文书般认真。房间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嗡鸣。
当Bonnie伸手准备接过免责声明时,帕尔特却突然松手,文件“啪”一声掉落在茶几上,“Contactless Service.”
温时溪心里冷笑一声。真讽刺!一个强奸犯竟煞有介事地防范着莫须有的性骚扰指控,多么道貌岸然的一句“无接触服务”啊。
余光瞥见一抹金色,是帕尔特的妻子埃琳娜在套房里巡视,她最终站定在落地窗前,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移动小桌上那堆洋酒瓶里。
温时溪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她。年轻貌美,芝加哥大学法律硕士高材生,却刻意染了一头浅金色长发。
在西方文化中,“金发美人”总是与“肤浅愚蠢”的刻板印象挂钩,就像那些商业电影里,“傻白甜”的角色大多是金发。
但埃琳娜眼中闪烁的锐利光芒,与她刻意营造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
温时溪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埃琳娜是她想不明白的一个环节。这位高智商美人为何要卷入投毒阴谋?是为了巨额遗产,还是渴望挣脱婚姻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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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出门谈生意去了,中午温时溪就留在办公室里休息。杨茜尧切了一盘菠萝进来,看到办公室里趴到一片,就轻轻地将盘子放到桌上。见温时溪没睡,便勾勾手招呼她过来吃。
温时溪还没坐到沙发上,身后就传来一声“哎呀”惨叫。Bonnie闻到菠萝味,猛地抬起头来,不小心把腰给闪了。
她手掌扶着痛处,眉头紧蹙,“完了完了,我的腰动不了了。”
“躺平会不会好一点。”温时溪连忙走过去搀扶她,“能站起来吗?”
“别别别,痛死我了。”
杨茜尧将手按在她腰上,“这吗?到医务室去吧。”
“可是我起不来啊。”
林泽峰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坐在一旁看戏,“直接推着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