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被包围着，被带到一个临时设置在会议塔楼下的审讯房。房间一侧是玻璃，映出会议大厅正在混乱，摄像头的红灯在玻璃外漫天闪烁。另一侧是金属墙体，里面有一张长桌，等候几名身着制服的人。他们神色复杂——既惊讶于“帧三”被公开，又警惕于这一意外可能引发的更大危机。
“你就是那位通过U盘暴露‘帧三’影像的人？”带头审问的是一名银色徽章官员，神色沉冷。
周泽坦然应答：“是我和我的同伴。”声音低沉清晰，“那影像里的，是真实的宇文朋。我和我的同伴掌握了完整数据，认为世人有权知道。”
军装官员冷笑：“根据我们核发的蓝卡记录，你们的身份并不匹配。制造混乱之后还敢承认，你在挑战秩序。”
“秩序里，很多不是秩序，而是骗局。”周泽微微一笑，语气平静，“你们会质疑，为什么现在才拿出证据？因为追踪的人、蒙蔽的谎言，太多了。但现在，我选择了说真相。”
官员敲击桌面：“你来德里，是为了刺激感官？为了挑战政治系统？还是为了借一次会议，把‘操控意识’的项目公诸于世？”
周泽挺直身体：“以上都不是。我来，是因为，人们有权知道一个科研成果是否越过伦理边界。我曾是政法委的一名侦查者，也是一名相信科技守护未来的人。但当预测演变为意志干预，我无法沉默。”
对侧一名身着西装的女人举手，递上一杯水。她眼含审视：“你这么说，我们就该相信？你拿出来的只是一张图像，却没解释帧二帧四帧五帧……这只是冰山一角。或许你也参与了实验，背后还有其他利益者？”
周泽接过杯子，细啜一口，略感肩膀余痛，但依旧沉着：“真相，从来都是冰山一角。但哪怕是一片冰角，只要曝光入海，就会融化……至于帧序，我会继续公布。帧一和帧四到帧六已完整保存，你们可以委托第三方审查，公开验证。”
面前的男人仰头，盯着天花板思索，气场一时间压迫。房间外方舱灯闪烁，进入紧急无限信号锁死。他们似乎被押至某个“红色底线交汇点”。
“你是否愿意交出其他帧与全部芯片技术？”那官员语气变柔，像是先声讨后拉拢，“我们可以合作，采取安全方式验证。”
周泽眼神微凝，虽对加工理有所忌惮，但她知道，若对方接受第三方同行，或许有继续行动的空间。她沉思片刻：“我愿意配合，但前提条件是：调查必须透明，芯片必须交由国际伦理体合作方监管；不然——我会继续曝光，不只是帧三。包括它可能造成的大规模意识偏向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