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压抑。张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在营帐中急促地来回踱步。帐外,战场厮杀声如汹涌的潮水,一阵接着一阵,声声紧迫,似要冲破这层营帐,将他吞噬。此刻,他正面临着艰难的抉择:若出兵支援,正面防线大概率会被马山华趁机突破;若按兵不动,又唯恐后方的王猛独木难支,陷入绝境。“王猛啊王猛,你一定要撑住司马弘!”张魁低声呢喃,内心被焦灼填满,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突然,张魁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厉声喝道:“来人!”身旁的偏将迅速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等候命令。“你即刻挑选精锐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粮草营地,全力协助王猛将军,不得有任何闪失!”“末将领命!”偏将领命后,起身疾步走出营帐,片刻间便消失在耀眼的阳光之下,唯有渐行渐远的急促马蹄声,诉说着任务的紧迫。
此时的粮草营地,风沙弥漫,天地间一片昏黄,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纱幕所笼罩。王猛与司马弘对峙而立,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军旗烈烈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大战呐喊助威。两人周身散发的气势仿若实质化的利刃,在空中激烈碰撞、摩擦,发出阵阵无形的轰鸣。
“杀!”几乎同时,两人暴喝出声,声震四野。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两匹矫健的骏马如离弦之箭,向着对方迅猛飞扑而去。司马弘手中长枪寒光一闪,恰似蛟龙出海,直刺王猛咽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好似死神的召唤。王猛眼神骤凛,寒芒一闪,手中方天画戟一横,“铛”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轰鸣,震得人耳鼓生疼。金属碰撞,火花四溅,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连胯下的战马也不安地刨着蹄子,嘶鸣不止。
司马弘攻势如潮,连绵不绝。长枪一抖,枪缨乱颤,化作无数寒星,密不透风地刺向王猛周身要害。王猛身形矫健,在马背上左躲右闪,恰似灵动的猿猴。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得密不透风,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司马弘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偶尔寻得破绽,画戟便如闪电般反击,寒光一闪,逼得司马弘不得不回枪防守。
战场上,喧嚣声震耳欲聋,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血腥而悲壮的战歌。风沙漫天,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却无法熄灭两人眼中熊熊燃烧的斗志。王猛面色冷峻如霜,眼神中透着坚毅与狠辣,每一次挥动画戟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大地劈开,气势骇人。司马弘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尘土,显得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顽强不屈的狠劲。长枪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守得固若金汤,丝毫不给王猛可乘之机。
几百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高下,战场局势陷入胶着。战马浑身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毛发在风沙中显得凌乱不堪,步伐也变得沉重迟缓,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负。可他们眼中的战意却愈发炽热,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一心只想置对方于死地,赢得这场关乎战局走向的关键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