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吴冯突然侧身闪过白啸天,大步朝屋内走去。白啸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却又不敢强行阻拦,只能一边赔笑,一边快步紧跟其后。
吴冯刚踏入房门,浓烈的药味便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目光如炬,径直走向床边。“
梁兄!”吴冯故作关切地说道,“才短短几日未见,怎么就病成这副模样?朝堂上没了你与我唇枪舌剑,我竟有些不习惯。”梁海涛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嘴唇乌青,双眼半睁半闭,有气无力地呢喃:“你……是何人……”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破旧的风箱。
师爷见状,上前一步,轻声提醒:“丞相,梁大人身体虚弱,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吴冯微微点头,深深地看了梁海涛一眼,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似要将其看穿。他转身往外走,靴跟重重踏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啸天忙道:“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多坐片刻?”吴冯头也不回,侧身抱拳道:既已见到梁大人这副模样,我也不便多留,先行告辞了。”
回到丞相府的轿辇中,师爷放下轿帘,低声问道:“丞相,依您看,梁海涛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
吴冯靠在软垫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沉思片刻后说道:“单从表象来看,确实像是病入膏肓,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他的病情怎么会恶化得如此之快?”
师爷捋着胡须,分析道:“我也觉得奇怪,那白啸天方才阻拦时神色慌张,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吴冯冷哼一声:“先不管他,真假暂且不论。眼下,我们得尽快谋划如何挑起吴王与赵涛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