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冯退朝返回王府,心头的怒火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滚滚燃烧。他踏入书房,猛地抓起案上茶盏,用尽全身力气狠命掼于地面。“砰”然脆响,茶盏刹那间四分五裂,尖锐的瓷片飞溅四散,恰似他此刻破碎又烦躁的心境 。
此时,师爷在外间听闻这剧烈动静,心脏猛地一缩,心中暗叫不好。他急忙抬手整了整衣冠,迈着匆匆的步伐快步疾入书房。只见吴冯满脸怒容,额上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暴起,正仿若一头被困的猛兽般在房中来回急促踱步。师爷见状,赶忙拱手作揖,言辞极为恭谨:“大人,今日朝堂之上,莫不是遭遇烦心事了?”
吴冯猛地转身,面庞因愤怒涨得紫红,活像一颗熟透了即将爆开的番茄,破口大骂:“还不是那昏庸无道的狗皇帝!竟下旨追回吾儿帅印。帅印一失,吾儿便沦为无兵之将,日后藩王大军入城,那狗皇帝岂不是成了咱们的心腹大患?”吴冯越想越气,拳头紧紧攥起,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仿佛在诉说着他对皇帝此举的极度不满与担忧。
师爷微微颔首,面上忧色尽显,他心里清楚,此事关乎重大,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连忙附和:“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天下局势波谲云诡,这兵权万不可轻易交出。依在下愚见,公子必定也不愿束手就擒。只是那皇帝心意已决,若真派人来追,我等当如何应对?”师爷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吴冯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应对的思路 。
吴冯愤怒地吼道:“狗皇帝,既然派人去夺我儿的兵权,那我们就派人去把他给杀了,说什么也不能让狗皇帝把兵权拿回去!”吴冯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在他心中,儿子的兵权关乎整个家族的兴衰存亡,绝不能就这样被夺走。
师爷紧咬钢牙,思索片刻后说道:“眼下别无他法,唯有去找黑蝙蝠,令他继续派人诛杀那些碍事之人。”提及黑蝙蝠,吴冯怒火愈发旺盛,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你还提他!上次派他去刺杀李轩,到如今李轩仍活得好好的。前些日子听闻,李轩距城池已近,若让他顺利入城,那还了得!我恨不能立刻杀了黑蝙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吴冯想起黑蝙蝠的办事不力,就恨得牙痒痒,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关节泛白 。
师爷眼珠滴溜一转,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劝道:“大人,杀不得啊。黑蝙蝠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咱们若杀了他,那组织没了统领,局面大乱,各方势力群起攻之,咱们应付起来可就难了。不如暂且留着他,让他继续为我们所用。”师爷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他深知留下黑蝙蝠对自己或许也有好处,既能为吴冯所用,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成为自己手中的一张底牌 。
吴冯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神色阴晴不定,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哼,这黑蝙蝠如此可恨,竟这般不听话!可若真杀了他,后续麻烦不断,实在让人头疼。这局势本就复杂,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吴冯在心中权衡着利弊,他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黑蝙蝠,但又不得不考虑师爷所说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