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白眼神一怔,耳尖飞快泛起红色,想躲却又躲不开,只能咕哝着想岔开话题:“我……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待会都要去上课呢……”
林恩看着他怯生生的模样,终于忍俊不禁地松了手,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把刚装好的早餐盘递过去。
“喂,小混蛋,我这人——”他压低声音靠近他耳边,“可是很记仇的。”
“随时都有可能追债哦。”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去倒牛奶,背影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耳后的红却一点都不比邱白淡。
阳光从厨房的百叶窗缝隙洒进来,落在桌面上,给白瓷的盘子和冒着热气的早餐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两人坐在小圆桌前,面对面,桌上放着煎得刚刚好的鸡蛋、培根,还有刚出炉的法棍片和林恩自己做的蓝莓果酱。
邱白低头咬了一口法棍,嘴里塞着面包,口齿不清地抱怨:“你果酱是不是又偷放酒了……我都吃出你那点坏心思了。”
林恩一边慢条斯理地切着鸡蛋,一边抬眼瞥了他一眼:“那不是‘偷’,是‘创作’。你懂什么,这是高级风味。”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今天早八还要上专业课,喝多了你负责?”
“你昨晚都快躲进衣柜里了,现在又说得这么清醒,看来你还没醉够。”林恩撑着下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怎么,不疼了?昨晚不是还——嘶嘶吸气,一副快断气的样子?”
“你闭嘴!”邱白立刻红了耳根,用勺子狠狠敲了敲林恩的碗沿,“林先生你怎么这么小气,明明是我受伤你却天天拿我伤口开玩笑。”
“我哪有开玩笑?”林恩眨了下眼,忽然低头靠近,食指勾住了邱白的下巴,“我可是亲手治疗、亲口安慰、亲身……负责的。”
邱白一口热牛奶差点喷出来:“你你你——你吃你饭啦!”
林恩笑出声,把果酱碟往他那边推了推:“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乖,吃完我送你去学校。等放学回来再‘清算’昨晚你冷落我的罪过。”
“你又来……”邱白嘟囔着,小口小口吃起法棍,耳朵却还是热的,心里却没真的抗拒,反倒像吃进嘴里的蓝莓酱一样,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