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悄无声息地滚落桌面,砰一声闷响砸进地毯。没人理会。林恩顺势把邱白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头靠在他肩上,轻轻蹭了一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稳稳地走向卧室。屋内灯影摇曳,夜还很长,而他们彼此的距离,也只剩下肌肤与呼吸。
卧室的灯没有开,只留下一盏靠墙的夜灯,暖黄色的光洒在床沿与地毯上,像在晕染一个不愿醒的梦。
林恩低头看了眼怀中人,邱白的眼神半阖,睫毛垂着,嘴角还挂着些未散去的酒意。他小声说着什么,却被林恩轻轻放在床上时吞进了喉咙。
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的木香、烧鸟残留的炭香,还有两人身上沐浴后残留的清爽气息。林恩压低身,掌心贴上邱白的侧脸,手指穿过那层还未干透的发。他轻轻蹭了蹭,像一只确认熟悉气味的猫。
“别乱动……”邱白的声音软软的,却毫无威胁。
林恩低笑了一声,在他耳侧轻轻说:“我没乱动,我只是……想你好久了。”
话音刚落,林恩便吻了上去,不带挑逗,也无侵略,只是那种醉酒后的缓慢贴近,像是溺水的人紧贴着浮木,不肯松手。
邱白的回应一开始有些迟缓,他眉头微蹙,像是还未完全从酒意中回神,但很快,他的手绕上林恩的脖子,轻轻收拢。
吻落在唇角,再是下颌,最后停在锁骨间,带着醉意的吻没有技巧,却格外执拗,像是在记住每一寸肌肤的味道。
威士忌让他的视线失焦,但身体的记忆还在——他的膝盖自动寻到他腿间的缝隙,像钥匙找到了锁孔。
“林恩……”邱白轻声叫他,声音几乎融进了夜色。
“嗯?”林恩吻着他的肩膀应着,声音低哑。
“我有点热……”
林恩没立刻回话,只伸手替他把被子拽下了些,带着些不合时宜的认真语气说:“是酒精,也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