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能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伯克利淡淡地说着,目光却望向远方——那是时断体与知蚀者遁去的方向。天色已暗,残阳像被刮掉的金漆,只剩下天幕的冷青。
佐拉尔察觉了他眼神的落点,收起笑意,神情也凝重了几分。
“这次他们是奔着‘秩序的残魂’去的。”
伯克利点头:“而那魂,偏偏在人类男孩体内。”
“你要怎么办?”
伯克利没立刻回答。他只是抬头,看着逐渐黯淡下来的夜空,声音低沉:“能怎么办,继续挡着。”
“就你一个人?”
“我可以是千百个‘死亡’。”
——风起,黑羽如落雪飘零。
佐拉尔低声叹息:“你啊……嘴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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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后台,华灯初上,化妆间外一片忙乱。
一道狭窄的隐秘通道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悄然落下。伯克利率先踏入那片熟悉的旧地,黑色礼靴踏过红绒地毯,身上残留的死息早已收敛成无形。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银链怀表,眉梢一挑,啧了一声。
“Blimey, 我得赶紧回去了,”他随口嘟囔,“待会儿还有工作呢。菲奥娜这会儿肯定找不到我,要疯了。”
身后的佐拉尔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这个被光明呵护的“白昼”显然对人类的剧院感兴趣得不得了。他手里还拿着不知什么时候偷来的剧院宣传册,小声念着上面的演出信息:“*伯克利·坎恩特,盛大回归公演……*哇,听起来很酷嘛,我也想去看看。”
伯克利翻了个白眼,一边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一边不耐烦地摆手:“换一副人类样子,别再带着光翅膀乱晃,你闪瞎一地摄影师怎么办。”
佐拉尔吐了吐舌头,身形一晃,金发失去了辉光,眼瞳收敛成温润的褐,身上的白昼气息也被轻柔的织线包裹藏起。他拍拍胸口,神采奕奕地说:“现在呢?”
“勉强能看。”
他们才刚走进主厅的后通道,就听见一阵高跟鞋踏地的“哒哒哒”由远而近,如雷贯耳。
“伯克利·坎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