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牛排的滋滋声,壁炉里的火光,窗外偶尔传来的雪夜脚步声——
这一切,像极了圣诞节本该有的温暖。
只是,比圣诞氛围更暖的,是那个终于回到自己身边,带着一身面粉、笑容灿烂的小麻烦。
厨房的灯光暖黄柔和,洒在佐拉尔的金发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微微泛光的薄金。他正低着头,笨手笨脚地擦着餐桌,动作小心翼翼,却怎么也掩不住他本就不属于凡世的、微微发光的气息。
伯克利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渐渐深了几分。
佐拉尔身上的羽翼——平时被他刻意收起来的、那双象征着“光明与生命”的六翼,此刻却再也不完整了。
余下的那两对羽翼,隐约透着淡淡的金色微光,但仔细看去,羽端已经被死亡之力侵蚀,微微泛着枯萎般的暗色,像是凋落的晨曦。
伯克利沉默了片刻,嗓音低哑又不自觉压得很轻:
“痛不痛?”
佐拉尔一愣,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却带着笑意,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你的翅膀因为我被扯下来,” 他说着,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现在我的翅膀因为你,也消失了两对——现在我们扯平了。”
伯克利闻言,嗤笑出声,语气欠欠的:
“你可真会算啊,一对翅膀换两对翅膀?”
“佐拉尔,看来你真得补一补小学数学。”
佐拉尔皱了皱鼻子,本想反驳,却又顿了一秒,意识到伯克利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那双被撕下的羽翼,至今都没法真正恢复。
他咬了咬唇,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剩的那两对翅膀,眼里划过一瞬的心虚。
“不过……”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扭转气氛,语气故作轻快:“好歹我现在翅膀比你多一点,至少……不至于,再也飞不起来……”
话音刚落,他猛地顿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伯克利煎牛排的手没停,动作利落地翻面,牛排滋滋作响,肉香四溢,他低低地笑了声,语气似笑非笑:
“你啊,总是这么笨。”
他说着,将煎好的牛排盛到盘子里,抬手用叉子指了指佐拉尔的额头:
“嘴巴没把握好分寸,脑子也没拎清楚逻辑。”
“你是想气死我,还是……被我今晚的牛排堵上嘴?”
佐拉尔脸颊微微泛红,气得两步冲过来,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