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皇家票号分号门前,人头攒动。
"快开门!我要取银子!"
"对,我们要取银子!"
"再不开门,我们就砸了这破票号!"
数百名储户挤在门口,情绪激动。几名官兵手持长枪,勉强维持着秩序,但随时可能失控。
分号掌柜李福站在柜台后,额头冒汗:"诸位乡亲,请稍安勿躁!我们皇家票号资金充足,绝不会少了各位一分银子!只是人多,还请排队取银!"
"少废话!我昨天来你就这么说,结果等了一整天只取了一半!"一名富商怒道,"今天必须全部取完!"
"就是,再拖下去,只怕你们票号就要关门大吉了!"
"听说京城总号已经倒闭了,是不是真的?"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引发一阵骚动。
李福急忙辩解:"绝无此事!京城总号好端端的,这是谣言!请诸位不要信谣传谣!"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人挤进人群,高声道:"各位,我刚从杭州来,那边的皇家票号已经关门了!大家快取银子吧,晚了就什么都没了!"
此言一出,人群更加躁动,甚至有人开始推搡官兵。
"都给我住手!"一声厉喝,几名厂卫缇骑从人群后方冲出,直接将那名中年人拿下。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犯了什么罪?"中年人挣扎着喊道。
领头的厂卫百户冷笑:"散布谣言,扰乱金融秩序,罪名足够你吃几十大板了!"
他转向人群:"诸位乡亲,皇家票号由内帑和国家信用担保,绝对安全可靠。有人故意散布谣言,就是想制造恐慌,趁机渔利。请大家不要上当!"
人群稍稍安静,但仍有不少人坚持要取银子。
这时,一队骑兵护送着几辆马车驶来,马车上插着"内帑银库"的旗帜。
"让一让,让一让!"骑兵们开道,马车直接停在票号门前。
车上下来一名官员,高声宣布:"奉陛下旨意,内帑调拨白银十万两,支援苏州分号!所有储户的存银,皇家票号保证足额兑付!"
说着,几名士兵抬下几箱银锭,在众人面前打开,阳光下白花花的银子闪闪发光。
"看到了吧,这就是真金白银!"官员继续道,"不过,为了维持秩序,从即日起,对超过五百两的大额提现,需要提前一日预约登记,分期兑付。这是临时措施,还请诸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