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不是什么争对错的时候,先查看一下对方的情况更好。
但老妪却仿佛失了魂一般,她的瞳孔根本没有聚焦,像是根本没看到李闲伸出的手。在地上摸索到自己的拐杖,撑起身子,自顾自地离去。
自始至终,她和李闲都没有任何交流。
看到老妪出了门,一个坐在内屋候诊的人看到全过程,似是有些疑惑:“这老太,撞了人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算了算了,人家少年都没说话,你瞎掺和什么?”旁边煎药的人显然知道些内情,说道,“那个老太……也是个苦命人呐……”
“来这的哪个不是苦命人?”
煎药者没好气地怼了好事者一句:“她家里就剩她一个了,你家也是?”
好事者惊讶地张开嘴,道:“真的假的?怎么回事?”
煎药者扇了扇扇子,让火着得旺些:“跟你有什么关系,打探来打探去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耳朵多长?”
说罢,他便双眼紧盯药炉,不再理会好事者。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还装得高深莫测的。”好事者在煎药者处讨了个没趣,撇撇嘴,将眼光转向李闲, “少年,看病是要排队的,别硬往里进。”
真是好事,明明自己还坐在椅子上等看诊,又替韩医师管理起秩序来了。
听了半天的李闲被他喊到,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拱拱手表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来找个人。请问老哥有没有看到一个抱着幼子的妇女,穿的粗布衣服,好像还跑着絮。”
“你说陈江镇那个呀?”好事者显然认识妇女,直接说道,“你来晚了,她早上来抓了药,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好事者想了想,又说道:“我来的时候她就走了,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吧——你找她干嘛?”
已经走了?
李闲算了算,看来是自己在饭馆吃饭的时候同妇人错过的。
他拱拱手,道:“没什么,感谢老哥告知。”
本来想将草药给妇人分些,但既然已经走了,那他也没必要专门追过去一趟。
原本目的没达到,李闲无意久留,准备离去。
“公子稍等!”
医馆里屋蓦然传出声响,一个女童从问诊室追出,希图止住李闲的脚步。
女童穿着朴素,是普通人家常穿的粗布衣服。但由于她身姿瘦弱,即便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最小号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依旧余出不少位置。衣衫下,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她有些着急,冲的太猛,在李闲身前都没能刹住车。
李闲皱皱眉头,一把抓向她的肩头,稳住其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