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车,缓缓向我逼近:“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呢?”
“不,不知道啊。”我被逼得后退,但因为后方是自行车,不能再退:“要是我知道,我还问你干啥子吗?”
她就这么看着我,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透着光,因为距离近我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幸好是半夜七八点,路上过路的行人也不多。
偶尔经过的人看到这幕还啧啧了两句,感叹了句现在的小年轻啊。
被她这么一直看着,饶是我脸皮厚,也忍不住红了脸,我轻轻推了她一下,从她的压迫中走出来,绕到自行车的另一边。
“时间也不早了哈,咱们得早点回去了,不然王老师又得说咱俩了。”我打了个哈哈,骑上了自行车落荒而逃。
出于心里有鬼,我转头看了一下,牧离雪仍站在灯底下,黑发遮住了她的脸,打下一片阴影,我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她什么表情。
不过我到现在也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留着那样一头短发。
自那事以后,我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也没有问她原因,即使我心里实在好奇的受不了。
我与她的事在初中也没有什么,就是平平淡淡地又过了三年而已,一直如此,一直不变。
咱俩无话不说,无秘不谈,还有少年人普遍会聊的什么恋爱啊,什么做菜啊,我们有时也会在夜晚聊上那么几句。
别看她长得清清冷冷的,若是她讲起什么混帐话来丝毫不比我这经常在男生堆里混的人讲出来的差,甚至还能做到一本正经毫不脸红地讲。
转到了初三中考考完,她拉住了我。
我明白她想讲什么,初三一毕业,咱们就得各奔东西,被分到不同的班级,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地方。
问我为何这么笃定?不夸张地讲,我的成绩一直比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哪怕是分学校也不可能分到同一个,更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高中可以填。
“你准备填哪?”她面上冷静,但拉住我的手如个钳子一般,让我无法挣脱,不过那手的温度却烫得我一个激灵。
我想了想,报了一个我能上的学校的名字。
她顿了顿,松开了我的手,但目光却又冷沉,翻涌着什么情绪。
我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唉,你不会想填这个当第一志愿吧,真不至于,以你的实力去个重高没问题,犯不着为了和我一起玩去填个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