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吩咐过了,你就先住在这里,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你再搬过去。”江年仍旧瘫着一张脸,公事公办地说着,音调如同读书一样平直毫无起伏。
他们停在了第七层,这个只有傅冗一个人居住的楼层,不过这时候居然多了一个来客。
“我?住这?”祁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年给他准备的房间,表情有些怀疑。
“有什么问题吗?”江年依旧面无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在祁原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祁原则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头疼地抵住了额头。
如果可以他一刻也不想同傅冗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不是因为他厌恶傅冗,只是因为他怕他再碰上傅冗时,心中的愧疚会将他压垮。
方才他与傅冗在一起时,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忍住不将当初的事情同人解释,现在把他和傅冗放在一起,这样他怎么整?
江年则没心情理会他的所思所想,久久没听到人的回答便当没什么问题,也不再看他,径直地从祁原身边走了过去,仅留下祁原一个人在原地兀自烦恼。
“啊……”祁原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让那本就乱蓬蓬的短发更乱了些。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他想,他与傅冗刚见面就因为这件破事冷战了这么久,这可不是一个好开头。
祁原叹了口气,将房门打开。
随着房门的打开,祁原看到了一个让他颇为震惊的场景。
房间内的摆饰与傅冗房间相同,但唯一的区别是它是蓝色的,是一种深如大海的蓝色,也是祁原最喜欢的颜色。
“真是……”祁原低声骂了一句,笑了起来。
他慢慢走进了房间,将房内的每一处映入眼底。
最后从衣柜中拿了一套为他准备好的军装,走进了浴室。
而房间的另一头傅冗正在他个人终端的屏幕上慢慢点着什么。
白色的墙体泛出的冷点映在他如刀削般的脸上,也映在他蓝得深沉的眸子里,泛着点点微光。
他就坐在那里,身姿挺拔且面无表情,一举一动间皆透着疏离矜贵,让看见他的人忍不住心生敬畏。
“军长,我有要事需要报告。”一个军官站在男人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