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见你长得俏又头一次来,给你打个五折。”花臂纹身师对着男人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包烟,抽出一根递给他。
青年摆了摆手,将他递来的烟推了回去,说:“谢谢,我不抽烟。”
花臂纹身师也没强迫要把烟送给他,他将被推回的烟叼在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用客气哈,小本生意多多光顾就行。”
说完,他便从兜里摸出了个打火机,将烟点燃,很快店内便烟雾缭绕起来。
青年扫完码付完钱对人道了声再见。
花臂纹身师将人送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你这刚纹完,记得每隔两个小时用流动的清水清洗,然后用棉柔巾蘸干,当然了,你也可以擦干,要是不觉得疼的话。”
青年对人点了点头,浅笑着回答:“好的,我知道了。”说完便又踏着同来时一样不紧不慢的步子回去了。
青年从纹身店回了自己的家里,他的家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落地公寓里。
刚到家中,他便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水笔,在桌边墙上的日历上写上了一行字。
他笑了起来,弯着的眼里闪着点点细碎的光。
他将手指顺着日子慢慢点了过去,直到在一个用红色圆圈圈起的日期上,他动作停顿了一会,最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左胸口。
那里刚纹上了一个图案,此时正透着丝丝痛意,而在这图案之下是跳动的心脏。
青年看了好一会,才放下了手,从日历旁离开了。
一个星期后。
盛夏的骄阳依旧高高地挂在蓝色的天幕上,清风无力地从城市一边吹到城市的另一边,却一点也带不去空气里的炎热,几只鸣蝉似是被这酷暑热得烦了,只一个劲儿地诉说着这夏季的热浪滚滚。
而此时正值下午,离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会儿,但离人们下班回家却还有一段时间。
一家靠近市中心的公司里,一个白衬衣的青年背起了座位上的背包准备离去。
“诶,温冉,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一个同事将椅子向后仰了点,偏着头向准备走的青年问道。
“有点急事……”温冉对他抱歉地笑了笑,似乎也在为不能留下来同他们工作而懊恼。
“老周,你就别管那了,人家小温有事请个假怎么了?人那么优秀,就算请假也影响不了工作,倒是你一天天地净会扯些没用的理由搪塞老板,一会儿家里的猪要生了,一会儿你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女儿要结婚了的,你瞅瞅你那业绩,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旁边的另一位女同事也探出个脑袋,同那个叫“老周”的人隔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