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面翘着头偷听的项嵘差点撞在楚凌寒身上。
他立即站住身子,挠了挠鼻子:“呵,呵呵,教主,好巧啊,您也出来吃宵夜啊。”
楚凌寒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当他不存在。
“……”
正是秋季的半夜,寒意未褪,冷气直往衣缝里钻。
项嵘抱紧自己,哆嗦了一下,小跑着回到他自己屋子。
刚想躺到他那温软的被褥里,却被冻地直骂娘。
“大爷的,到底是哪个逼仔子往老子的床上泼的水?别让老子抓到你!!!”
一个黑影从项嵘院里跑出,无声息地匿在夜色里,只是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反射出银色光线。
此时楚凌寒的房间里。
“对不住了,我也只是为了治疗, 对不起了!不然死的就会是我了。”
项城双手合十,虔诚道歉。礼毕便轻轻地将陆亚楠的外衣褪去,将用火消毒过的银针以娴熟的手法向各个穴位上扎去。
陆亚楠眉头一锁,吐出口血醒了过来。
“唔,你,你是谁?”
陆亚楠脑袋晕晕沉沉不能思考,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他的处境非常不佳。
项城不知道如何作答,索性也就当做没听见。
而陆亚楠只觉得浑身疼痛,就仿佛被架在烈火里炙烤,之后再被扔到冰天里寒冻。
项城看着他难受的表情,知道是蛊毒发作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呼,完工。”项铖手背擦了擦额上的薄汗。
忆起少年闹腾的样子,他大叹一口气:“这小子简直比小屁孩还难哄。”
此时,门外。
楚凌寒去而复返,在夜下静默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敢知道他在想什么。
秋夜冷冷清清,明朗的月光洒下来,洒进楚凌寒深沉的双眸,映出银白的点点亮光,却照不亮那里面绵延万里的阴影。
他就这么一个人站着,站在一眼望不尽的黑夜里。
寒风扬起的他的青丝,却带不走一丝孤寂,站在阴暗里的身影就像是一匹独狼透着无尽的孤独。
见项铖出来他抬脚迈进房间。
“人治好了……哎,你进去做啥?”
项城刚打开门就见楚凌寒想往里进,忙拦住人。
“睡觉。”
这是他的房间,为什么他不能睡?
项城:“……”
好,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至床前,床上风光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