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上冒出无数只眼睛，每个瞳孔里都映着争吵的画面 —— 有齿轮城工匠为 “用铁还是用铜” 打架，有云村村民为 “盖房朝东还是朝西” 互骂，最凶的是个长着三张脸的扳手怪，正抡着自己的 “胳膊” 砸向凯因，嘴里喊着 “都听我的！”
“操！连零件都学坏了！” 凯因把婴儿往小石头怀里一塞，抡起修表锤就砸，锤头刚碰到怪，就被无数争吵声灌了满耳朵，有老头骂他 “毛躁”，有战友嫌他 “独断”，打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差点握不住锤子。
陆霄的剑突然划出道金黑弧光，把黑疙瘩劈成三瓣。
“这些是没达成共识的念想变的，” 他剑尖挑着块挣扎的碎片，“各执己见，就会变成怪物。” 碎片在剑光里慢慢显出原形 —— 是两个齿轮城的工匠虚影，还在为用哪种金属吵得面红耳赤，吵得越凶，碎片就越黑。
琪亚娜突然张开光翼，彩色斑点洒在碎片上，像给争吵的人递了杯凉茶。
“你们看，” 她指着油河底的锁眼，“有的锁眼适合铁，有的适合铜，为啥非要争呢？” 工匠虚影突然愣住，慢慢松开拳头，碎片上的黑色褪去，露出锃亮的金属色，轻轻一碰就化作两把钥匙，分别插进两个锁眼，严丝合缝。
二、探索秘闻：法则的本质是选择
解决完扳手怪，河对岸突然冒起座石碑，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
是老钟表匠的笔迹：“探索不是找唯一答案，是发现每种可能都有道理”。凯因伸手去摸，石碑突然 “咔嗒” 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工具箱，最上层的镊子上，缠着张云村的布条，闻着有晒干的草药香。
“这老头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他刚拿起镊子，远处的云村突然传来呼救声，不是虚影的哭喊，是带着惊慌的真声，像有人在喊 “房子要塌了！”
陆霄的地图突然自己翻页，云村的红点开始闪烁，旁边多出行小字：“根基在争论里松动了”。他拽着凯因往云村跑，脚边的油河正跟着他们往前流，每配对成功一组零件，河水就涨高一分，河面上的零件也越来越欢实，有的还唱起了跑调的歌。
云村的房子果然在晃，不是风刮的，是村民们正围着根柱子吵架 —— 有人说该用石头加固（硬），有人说该用藤蔓缓冲（软），争得面红耳赤，柱子上的裂纹正一点点扩大，像随时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