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帐外卫兵瞬间涌入，青铜剑出鞘声此起彼伏。侍女被按在羊毛毡上，面具跌落处露出一张中原女子的脸，左眼角的朱砂痣让稽粥瞳孔骤缩——那是去年被他掳来的赵国贵族之女，曾在他枕边唱过《秦风·无衣》。
"大单于可知道，左贤王的长子正在月氏做人质？"女子忽然笑起来，声音里带着大漠风沙的沙哑，"而右谷蠡王的谋士，正是三年前被您斩首的东胡巫祝之子。"帐内温度骤降，稽粥盯着她颈间晃动的银质项链，那是他亲自赏赐的礼物，此刻却像一根刺扎进眼底。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秦军临时营地，陈渊看着系统反馈的"匈奴王庭信任度-15%"提示，嘴角微扬。他早已算准，当稽粥发现身边最信任的侍女竟是双面间谍时，必然会掀起一场血腥清洗。而他安插在匈奴贵族中的"死士"，正像一根根细针，缓缓刺入草原帝国的心脏。
第三节 沙盘推演：破解游牧骑兵的密码
"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但弱点也在于此。"深夜，陈渊在临时搭建的夯土指挥台前展开鹿皮地图，嬴政派来的监军御史郑国正用算筹标注匈奴各部落的兵力分布，"冒顿的父亲头曼单于曾用'鸣镝弑父'统一各部，但此刻的匈奴还是松散的部落联盟，左贤王、右谷蠡王、日逐王各有算盘。"
他用青铜剑指向地图中央的高阙塞："这里是阴山山脉的天然缺口，匈奴每次南下必走此道。但你们看——"剑刃转向东北方向的浑邪水，"去年大雪封山时，白羊部曾在此地放牧，说明那里有片隐藏的草场。如果我们能让匈奴误以为秦军主力在此布防......"
郑国皱眉插话："可据斥候回报，浑邪水周边并无水源，大军无法久驻。"陈渊忽然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张褶皱的图纸："这是系统解析的《水经注》残篇，浑邪水下伏流纵横，只需在特定位置挖掘，即可引出地下水。"他指向图纸上的红点，"此处名为'狼心陂'，战国时赵武灵王曾在此囤积粮草，我们可以旧遗址为依托，打造虚假的军需重镇。"
帐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陈渊突然站起身，走到悬挂的皮质地形图前。指尖划过居延泽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历史人物'中行说'即将登场，是否触发'汉奸雏形'事件链？"他瞳孔微缩——这个未来将成为匈奴谋主的汉人宦官，此刻应该还在赵国宫廷当差。或许，该提前布下一枚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