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峥大步走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所以这就是你的回应？收拾行李逃跑？”
傅云峥在桑沐的脸上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冷笑一声，“楚景淮给了你什么承诺？嗯？”
桑沐挣脱他的手，依旧淡漠的继续收拾行李：“与景淮哥无关。我只是终于明白，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错误？”傅云峥的声音陡然提高，“三年前你父母双亡，欠下巨额债务，是谁帮你还清的？是谁给你提供优渥生活，让你专心完成学业的？”
桑沐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簇火焰：“是你，傅云峥！是你用一纸合约买下了我的人生！”
她抓起桌上的报纸摔在他胸口，“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一边扮演深情的狗男人，一边和无数女人上头条！”
报纸散落在地，那些暧昧的照片刺痛了桑沐的眼睛。
傅云峥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吃醋了？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你才是法律上的傅太太，这点永远不会变。”
“法律上？”桑沐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三年了，除了结婚证和这些珠宝，我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是傅太太？你的社交账号从没出现过我的照片，你的朋友都以为你单身，就连昨晚的宴会，林妍她们都敢当面嘲讽我！”
傅云峥的表情微微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冷漠：“所以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不，我只是终于清醒了。”桑沐拉上行李箱拉链，“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明白，你娶我本就是你变态，你想把我当金丝雀圈养起来。”
傅云峥瞳孔骤然收缩。房间陷入死寂。
傅云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将桑沐推到墙上，手臂横压在她喉咙处，却没有真正用力：“聪明的女孩。”他低声说，呼吸喷在她脸上，“可惜太晚了。离婚？想都别想。”
桑沐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可以用暴力留住我，但我的心早就自由了。傅云峥，你困住的只是一具躯壳。”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傅云峥的心脏。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桑沐从未见过的慌乱。
“你要什么？”他突然问，声音沙哑，“钱？房产？傅氏的股份？只要你留下，条件随你开。”
桑沐摇头，拎起行李箱：“我只要自由。”她取下无名指上的婚戒，放在梳妆台上，“这三年的生活费，我会慢慢还给你。”
傅云峥看着那枚戒指，突然笑了：“还？就凭你当医生的那点薪水？桑沐，你连你父亲欠的零头都还不清！”
“那就用一辈子还。”桑沐拉起行李箱走向门口，“至少我的灵魂是自由的。”
傅云峥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你以为楚景淮会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他恶意地压低声音，“一个被我睡了三年的——”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傅云峥偏着头，脸上慢慢浮现红色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