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终于接通了。“喂?”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可语气却充满了陌生和惊恐。
“是我!我是……”我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为什么?我会在你的身体里?”孙雪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她,一定也和我此刻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别慌,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我们得想办法,先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孙雪儿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哽咽:“我好害怕,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安慰道:“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先说说,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雪儿抽泣着说:“我……我好像在你的家里,周围的一切都好陌生。而且,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感觉好奇怪,和我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我听着孙雪儿的描述,心里越发沉重。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我打量着身边,这也不是在居酒屋,是在一个简陋的出租房。我不敢相信,但是大胆猜测,我和孙雪儿不止互换了身体,也换了生活环境,我在她家里,而她此刻在大阪居酒屋。
但现在不是害怕和迷茫的时候,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
“你先熟悉一下环境,别乱跑。我也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说道。
“不行,我们要先找到原因,想办法变回去。”我本想挂断电话,但又立马补充说,“你昨晚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我……我没做什么……就是把你送我的云母片放在了枕头下,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孙雪儿磕磕巴巴地说。
听她说话这么吞吞吐吐,我气个半死。“别磨叽,快说啊,什么梦,这很关键。”
“就是,梦到我们当时在水潭里……两个人抱在一起……接吻。”孙雪儿不好意思地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根本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她。
我也震惊了,这不就是春梦嘛,没想到孙雪儿还挺反差。我再次确定了,我们之间那微妙的关系,互生情愫但仅限于此。
“哦。”我故作平静地回复,“现在开始,你把门锁好,早上居酒屋不会来人,你现在立马睡觉,想着昨天晚上的梦。还有,云母片也放在原位置。”
“这样能有用吗?”孙雪儿质疑。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没有的话只能试试了。”我压抑着自己不耐烦的语气,“还有啊,把窗帘也拉上,别让别人看见。”
挂断电话后,我好快去拿起枕头,果然,我的枕头下也放着云母片。这是我离岛前,特意收集的,希望能留个纪念,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或许跟云母片一点关系也没有。可能是地底下的那位阎罗王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