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见字如晤。
山门前的桃花又开了两季,你栽的那株矮枫窜高了三寸,叶缘总泛金,师父说像你小时候偷裹他的杏黄袍溜下山时的模样。
江湖传言你消失了,也有人说你遇到了大机缘,去了远方寻宝。
构儿每月初七都去山脚驿站守半日,回来总嘀咕“定是机关太多,绊住了师姐回家的路”。
你师姐新酿的朱橘酿埋在你院角的桃花树下,上元节那晚她拍开泥封又封上,说“甜过头了,得等那丫头回来兑雪水”。
前些日子收到了你的信,得知你平安,大家都很欢喜。
剑匣已替你擦净,还备了新的鲛绡缠柄。若在外头被人欺负,传信时在落款画三横,大师兄去接你。
山高水长,自在门永远有你的灯笼。
叶问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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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流景坐在汴京的房顶上,看向手上字迹清峻的信,久久不语。
她垂眸看向腿上摞起来的那一沓厚厚的信,心中情绪翻涌。
不管是自在门的师兄师姐,师父师弟,还是江湖上的诸多朋友。
在知道自己安全回来了,但因为归期不定,可能不太方便,都不约而同的写信来慰问自己。
「系统,你说,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朋友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
「个屁啊,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