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贞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打破这个可怕的局面。她决定去除自己耳后的胎记,因为她怀疑这胎记与背后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来到卫生所,找到一个小护士帮忙。小护士看到她的举动,被吓得呆若木鸡:“您、您真要这么做?” 小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沈玉贞的决定感到十分震惊。“少废话。” 沈玉贞咬着毛巾,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疼痛,把烧红的缝衣针按在耳后。汗水不停地从她额头滚落,滴进装着黑狗血的碗里,发出 “嗤嗤” 的响声,仿佛是某种神秘仪式正在进行。
就在胎记消失的瞬间,整座卫生所突然断电,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镜子里浮现出二十四道模糊人影,那些人影影影绰绰,看不清面容。最前面那个身影缓缓伸出手,似乎要抓向沈玉贞。沈玉贞惊恐地瞪大双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她发现那竟然是白天刚见过的顾先生!她来不及多想,抄起朱砂碗泼向镜面。“哗啦” 一声,镜子碎裂,伴随着镜子的破碎声,传来一阵非人的尖啸,那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沈玉贞来到铜人像前,发现地上有一串湿脚印。她顺着水迹一路寻找,最终来到库房。她发现昨晚藏的真档案被人动过,牛皮纸袋上多了个焦黑的手印,印纹正是满文 “锁” 字。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发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沈玉贞没有被恐惧吓倒,她决定主动出击。她来到箭亭,费了好大的力气撬开石砖。石砖底下露出一口小瓷坛,她将祖传的铜钱放进坛中,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好一招‘请君入瓮’。” 顾先生的声音传来,沈玉贞转过头,只见顾先生的白大褂下摆滴着黑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可惜你烧了胎记也没用...” 顾先生说着,扯开丝巾,露出脖颈 —— 那里嵌着半枚翡翠耳坠,耳坠正随着他的脉搏起伏,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沈玉贞看着顾先生,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解脱和决然:“我知道你是谁了。宣统十五年造办处的顾总管...” 她话音刚落,猛地踢翻瓷坛。铜钱滚到顾先生脚边时突然炸开金光,光芒照亮了整个箭亭。趁对方惨叫捂眼的间隙,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太庙。
沈玉贞来到太庙,将事先准备好的工作证放进漆棺里,上面用荧光粉写着给未来女儿的话:“星星,找到铜钱和胶片,别信顾...” 然而,话还未写完,漆棺突然合拢。沈玉贞最后看到的,是从四面八方围拢来的无脸宫女,她们手中捧着浸过尸油的麻绳,一步步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