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是独占的执念,而是让所爱的人,在自由的天空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夜露悄然爬上窗台,墨之珏握着发烫的手机,听筒里周未的怒吼渐渐化作粗重喘息。
待那阵暴风雨般的情绪稍稍平息,他才轻声开口:
"不是故意瞒着你,有些事告诉你也解决不了,何必让你跟着操心。"
"放你娘的五香麻辣屁!"
周未突然爆了句粗口,震得墨之珏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解决?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墨之珏想起两人小时候一起拍的穿军装合照,月光将照片里的笑脸切割成明暗两半:
"沈清欢和我的娃娃亲......"
"呃......"
电话那头传来尴尬的吞咽声,"这个好像......确实超出业务范围了。"
周未清了清嗓子,强撑着气势
"但不告诉我就是你的错!"
"是是是,下次一定第一时间汇报。"
墨之珏无奈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子上两人的照片
这照片还是开学的时候周未强硬要求墨之珏带上的,说是害怕墨之珏上了大学有了新的朋友把他忘记了。
"什么叫'一定'?搞得我像在逼你!"
周未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
"咱们可是从小在军区大院爬树掏鸟蛋的交情!"
墨之珏这才惊觉,向来洒脱的发小竟也有这般固执的一面。
他坐直身子,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无论什么事,都第一个告诉你。"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墨之珏以为信号中断时,传来周未刻意压低的鼻音:
"算你还有良心......对了,你身体怎么样?"
墨之珏望着手腕上尚未消退的戒尺痕迹,想起在祠堂跪得双腿发麻的那几个昼夜
以及被强行喂下营养液时刺鼻的铁锈味。
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
"也就是被老爷子罚跪了几天祠堂,看我实在倔强又请了家法,绝食进了趟医院,现在活蹦乱跳的。"
"那温知秋......"
提到这个名字,墨之珏的目光落在书桌上褪色的电影票根。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留下的,边角被他摩挲得卷起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