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宴眼眸一弯,“好。”
失眠治好,估计猴年马月去了,要是能这么容易治好,他也不会困扰这么多年了。
所以……她轻易离开不了。
至于真的治好之后,那就再想法子留她。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办法可比困难多。
而且眼前的姑娘吃软不吃硬。
只要他说软话,她就会心软。
心软一次就能心软第二次。
裴临宴深谙这个道理,就跟自己面对她一样,总是忍不住一退再退,都要退到沟里去了。
现在先把人留下,反正现在慕炤年还没回来,他先养着,等慕炤年回来了,到时候再说。
慕炤年若把人接走,他就搬到他们隔壁去住。
裴临宴是个喜欢考虑长远的人。
他深刻的知道,他的地位是不可能越过慕炤年的。
他也不会妄想越过,小姑娘和慕炤年之间有十几年的情义在,慕炤年将她养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非一般人能比的。
裴临宴看得很透彻。
“我去做题了。”
慕昭昭目光看了看他弯起的眼眸,移开眼,笑得太好看了。
而且也太哄了。
仅仅只是答应他,他就笑了。
她想走,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被他拉着手腕的。
温热燥热的肌肤贴在她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似乎有些发烫,酥痒。
她不适应的挣了挣。
“明天跟我去公司吗?明天我会比较忙,晚上回来可能会很晚。”
自从慕昭昭受伤后,裴临宴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他就常把她带去公司。
伤好之后,逢周末他就想把人拐着与自己一起去上班。
“不去,明天我要去看盈盈母亲,你说的事我也得找个机会问问。”
现在天冷了,慕昭昭喜欢睡懒觉,才不想早早起床同裴临宴一起当打工的牛马。
“好吧。”听她不愿,裴临宴有些遗憾,他松开了她手腕。
别说,圈着还有些爱不释手。
收回的掌心背在身后,忍不住虚握了握,试图想留住掌心残余的温软。
……
“昭昭小姐。”
翌日。
慕昭昭吃了午饭,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徐盈盈,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身上气势干练,眼神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