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裴临宴确实不知道。
但之前有专家给慕炤年做过身体评估,应该是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的。
可是他们上山回来之后,慕炤年的身体就突然恶化。
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若不然她也不会焦虑到生病。
慕炤年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太差了。
“我师父是给我做药了,可以稳定我身体情况的药,每给我做一次,都是极其耗费心血的,他现在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了。
他之前身体好的时候给我做药都会极其亏损身体的。”
慕昭昭一字一句慢慢诉说。
慕昭昭不知道慕炤年用的什么法子给她做药,但是那药对她很有用。
吃过那药她身体情况就能快速稳住。
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慕炤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只要慕炤年要瞒的事,她也从来知道不了。
裴临宴听着她静静地诉说,大掌轻揉了揉她发顶,“所以,我们要先保住自己的身体,不要生他的气。”
不可否认,慕炤年是真的真的很爱她。
为了她的事竭尽心力。
…………
咚咚咚——
门被人敲响。
两人看过去。
门被轻轻推开。
慕昭昭看见外面的人,她瞬间直起身,下意识翻身下床。
裴临宴探手扶着她。
待真正站到地上,她却不动了,固执的站在原地,生生止住要上前的步伐。
她心里还是很生气。
慕炤年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如纸。
看见慕昭昭,他指尖颤了颤。
“糖……糖……”
他哑着嗓子,眼底漫上小心翼翼。
慕昭昭沉默不答。
“生师父气了?”慕炤年唇畔压低。
慕昭昭别开眼,不愿意看他。
“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师父给你看……看好不、好?”
一段话,慕炤年说的断断续续的。
林灏景推着轮椅,带着他往屋里进。
慕昭昭往后退了一步,眼眸冷而淡,眸底深处滋生着燥意,她低垂下眸,不愿同他说话。
“糖糖……”他喊,清润的眼底流露出伤色。
林灏景将他推到慕昭昭身前,朝裴临宴看了一眼。
两人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他们师徒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