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谨遵钧命!"他单膝跪地的瞬间,十二枚锁魂铃齐齐炸裂。飞溅的碎玉在混沌威压下凝滞半空,映出大乾帝君临行前那句密令:「若不能请来此子,便以你项上人头作拜帖」。
白枫袍袖轻扬,三千车天材地宝的封印法阵突然亮起。上官青玉的流光剑气与混沌之气缠绕升空,竟在云层间撕开道横贯千里的裂隙。二人身影化作阴阳双鱼状的玄光没入其中,破碎的虚空碎片在身后凝成北斗星图——正是七日后要踏碎南疆瘴气的路线轨迹。
当最后一丝混沌之气消散时,阮承霄的玄铁战靴已深陷青砖三寸。他颤抖着捏碎万里传讯符,符火映出大乾皇宫方向冲霄而起的九道龙气——那里提前开启的迎宾大阵,正将方圆万里的灵气抽成旋涡。
"速禀帝君..."他嗓音嘶哑如砂纸磨铁,"七日后子时三刻,北斗入南离位——"传音戛然而止,一缕混沌剑气突然自虚空刺出,将剩余话语绞成齑粉。阮承霄望着掌心消散的金色碎芒,终于明白帝君那句「此子不可测」的分量。
此时大乾帝宫的地砖突然渗出黑血,九龙盘柱灯映得赵胤面色青白交错。他摩挲着龙椅扶手上新嵌的七煞钉——这是用十万怨魂炼制的锁龙桩,此刻正刺痛着掌心:"陈老可知,三日前朕的'玄天镜'映出白枫斩灭九阳真人时,连他佩剑的龙纹都未染尘?"
天机阁主陈玄册枯槁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胸腔,掏出一颗跳动着的幽蓝心脏。心脏表面密布血色卦象,每道纹路都渗出黑雾:"老臣以天机阁七代阁主魂印为引,窥见三日后噬魂渊将现'九阴蚀日'异象——"心脏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白枫在大周屠戮烈阳宗的记忆碎片。
"届时需以三万童男童女血祭噬魂碑,引魔尊出现!"陈玄册指尖沾血在虚空画出镇魂珠阵图,阵眼处赫然是白枫被抽离三魂七魄的虚影,"待其与魔尊缠斗至精疲力竭时..."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镶嵌的困仙锁母体,锁链上串着九百九十九道渡劫修士的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