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天使的声音带着戏谑，指尖微转，沈砚秋引以为傲的虚影长剑竟寸寸崩解，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
“你能逼我使出三分实力，已经比那些杂鱼有趣多了。”
话音未落，塞拉菲娜周身突然爆发出磅礴的暗影之力，形成一道黑色飓风，将残余的剑意绞成齑粉。
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沈砚秋单膝跪地，握剑的手不住颤抖。
塞拉菲娜的灵压如同实质的锁链，将她死死压在地上，连抬头都成了奢望。
地面在灵压的作用下不断下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沈砚秋的身体仿佛要被这股力量直接压进地底。
她的皮肤开始浮现细密的裂痕，渗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闪烁着寒光的剑意碎片。
“为什么……”
她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明明我已经燃烧了一切……”
“因为你太天真了。”
塞拉菲娜俯下身，黑丝裙摆扫过沈砚秋的脸颊，暗影符文在她身后流转出危险的光芒。
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如同深邃的黑洞，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空气中的元素开始疯狂向她汇聚，形成一道道黑色的能量漩涡。
“看到桑德芙妮倒下就以为胜券在握？告诉你个秘密——那个天然呆到现在都没超进化呢。”
她的红唇贴近沈砚秋耳畔，吐气如兰却字字诛心。
“而我、艾丽西娅、伊卡洛斯……早在比赛前就完成了蜕变。
你以为的极限，不过是我们的起点罢了。”
说罢，她指尖轻弹，一道暗影能量没入沈砚秋体内，将她残存的力量彻底压制。
沈砚秋浑身剧震，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记忆中桑德芙妮那轻松的笑容、游刃有余的防御，此刻都化作尖锐的讽刺。
她想起桑德芙妮战败时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想起对方说“黄金赛是三人赛哦”时调皮的眼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赛场外，沈璃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朵血色花朵。
“投降吧。”
塞拉菲娜直起身，脚尖挑起沈砚秋的下巴，眼神中满是居高临下的怜悯。
“留着这条命，下次……或许能多撑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