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还残留着幻珠爆裂时的灼热感。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苏红绫，她的睫毛在数据流中微微颤动，像即将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所以我们现在是卡在系统保护机制的bug里了？"他第三次重复这句话，声音在崩溃的幻境中产生诡异的回声。
苏红绫的裙摆已经开始像素化，幻魔宗圣女突然抓住他正在消散的手臂："林小贱...你记得《大梦心经》里那个婚礼咒术吗？"
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代表系统核心的量子云团正在坍缩，冷月仙子留下的注释文字像流星般划过天际。
"你疯了？那需要消耗施术者全部记忆！"林渊下意识调出控制台，却发现所有指令都变成了乱码。他程序员的本能立刻识别出问题所在——这是典型的空指针异常。
苏红绫突然笑起来，嘴角溢出数据流的蓝光："反正...我的记忆模块本来就是测试用的临时变量..."
她手指轻点虚空，崩溃的幻境突然定格。像素化的裙摆化作万千光点，在他们脚下铺成红毯。远处坍缩的量子云团诡异地扭曲成喜堂模样，控制台乱码自动重组为"囍"字。
林渊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他摸出那枚从玄骨老人处抢来的阴尸符——此刻正诡异地变形为戒指形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恐惧值已突破阈值，激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特效】
"有意思..."他盯着戒指内部闪烁的微光，突然笑了："这玩意现在装着整个系统的核心代码。"
幻境的崩溃速度突然加快。苏红绫的身体已经透明到能看见背后的乱码，但她还是固执地举起三根手指："我以幻魔宗圣女之名..."
"等等！"林渊突然打断她，程序员强迫症发作："婚礼咒术需要双方誓言形成闭环，你那个语法不对..."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浮现出由0和1组成的符阵。这是上次破解《大梦心经》时留下的后门程序。随着他手指划过，符阵自动拆解重组为两枚戒指。
"重写一下协议。"林渊将其中一枚戴在苏红绫几乎透明的手指上："直到堆栈溢出——这个誓言够严谨吧？"
整个空间突然寂静。远处正在吞噬幻境的黑暗停滞了一瞬，然后他们脚下突然浮现出巨大的二进制罗盘。林渊熟悉的编译器界面在虚空展开，报错信息却变成了飘落的花瓣。
【系统警告：情感模块过载】
【系统警告：未知能量波动】
【系统警告：现实世界接口激活】
苏红绫突然睁大眼睛。她本已透明的身体重新凝聚，但瞳孔里闪烁着林渊从未见过的数据洪流："你...你在戒指里嵌入了递归函数？"
林渊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后颈发凉。他下意识回头，看见喜堂位置的量子云团中，缓缓浮现出一台巨大的量子计算机轮廓——那分明是前世公司实验室里的原型机！
"用户林渊。"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情感测试用例验证通过，是否提交最终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