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world.isSimulation){"
林渊的指尖还悬停在半空，视网膜上残留着代码未完成的残影。冷月仙子的玉簪碎屑在脚边泛着微光，三道光幕炸裂后的数据流如萤火虫般在禁地飘散。
"警告：系统强制回收资源"的猩红弹窗突然覆盖了整个视野。
"操！"他猛地后仰，后脑勺撞在刻满古老符文的石壁上。苏红绫的幻术结界像被抽走骨架的皮囊，瞬间坍缩成满地晶莹的粉末。
玄骨老人的僵尸群就是在这时醒来的。
三百具青灰色尸体同时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关节发出机械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它们迈着绝对同步的步伐围拢过来，腐烂的手指却在即将触及林渊咽喉时突然转向——
"保护协议启动"
僵尸们手拉手组成人肉桥梁，脊椎骨节节凸起形成数据接口。林渊突然听见硬盘读取的嗡鸣，这声音让他想起前世熬夜改bug时，机房服务器发出的临终喘息。
"林公子小心！"苏红绫的绸带缠住他手腕的刹那，无数道神识光流正从修士们天灵盖喷涌而出。那些代表着灵魂的蓝光被僵尸脊柱吸收，又顺着它们腐烂的神经脉络，注入到祭坛周围那些陶土捏制的傀儡中。
"见鬼...这是HTTP协议的三次握手？"林渊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每具陶土傀儡胸口都浮现出熟悉的校验码——那分明是他上辈子在游戏公司打工时，给NPC设计的异常处理程序签名。
血煞老祖的冷笑突然刺入耳膜："乖徒儿，你写的垃圾代码回来索命了？"
林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网膜角落，半透明的系统界面正在疯狂刷屏：
恐惧值+100（来源：玄骨老人）
恐惧值+300（来源：苏红绫）
恐惧值+999（来源：你自己）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特效图标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