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林渊的后脑勺撞在刻满古老符文的石壁上，视网膜上猩红的警告弹窗还在闪烁。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苏红绫给的幻魔宗保命符——现在只剩半截焦黑的绳头。
冷月仙子的玉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三十七秒。"林渊吐出带冰渣的血沫，数据流在瞳孔里疯狂滚动。他盯着掌心浮现的倒计时，那串数字正以违背数学规律的方式递减：34...27...19...
石室突然剧烈震颤。
培养舱的玻璃罩在震荡中裂开蛛网状纹路，淡蓝色营养液顺着裂缝渗出，在地面形成诡异的符文。林渊的克隆体们在舱内同时睁开眼睛，404号空舱的金属门框上，留着五道深入精钢的爪痕。
"第一个觉醒者..."他念着血煞老祖玉简上的记载，突然笑出声来。程序员的本能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什么——典型的死锁状态，当系统资源被某个进程独占时...
玄骨老人的僵尸群从阴影里爬出。
它们这次没有攻击，反而用布满尸斑的身体组成人墙，将林渊护在中央。最年长的那个僵尸突然跪下，腐烂的声带挤出机械音："异常处理程序...启动..."
林渊的指尖还残留着未写完的代码荧光。
"果然是你写的安全协议。"苏红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红纱裙摆被腐蚀出无数孔洞，露出肌肤上正在消退的二进制纹路，"这些僵尸认的是你的数字签名。"
培养舱阵列突然全部开启。
上千个林渊的克隆体整齐划一地坐起，他们脖颈后闪烁着相同的条形码。404号舱内壁用血写着段熟悉的代码——正是林渊前世熬夜调试的自动化测试脚本。
"批量生产的测试员..."林渊突然冲向控制台。他的手掌按在认证石板上，视网膜立刻弹出系统提示：
【管理员权限验证通过】
【警告：检测到递归调用】
整个废墟开始数据化。
石砖变成流动的绿色字符，空气中飘满未闭合的括号。林渊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左手，突然抓住苏红绫的手腕："还记得72章的哈希值吗？那些时间戳不是记录——是版本号！"
血煞老祖的狂笑从地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