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顾虑并非毫无根据,但从这几个月在卫生院的实际情况来看,一些现象也让他稍感安心。起初,卫生院确实曾出现过一定规模的患者聚集现象,但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趋于平静。特别是受到谣言的阻击,更加冲淡了患者聚集。
仔细总结起来,其原因主要还有以下几点:其一,他在治疗过程中,有意隐藏了那些特殊手段,在治疗癌症及一些疑难杂症时,采用了传统中医手段,行事低调,不露锋芒,而且治疗周期相对较长,看过的病人尚未完全康复,所以还未形成广泛的口碑传播。
其二,对于普通病症,患者治愈后,大家觉得理所当然,并不觉得稀奇,也就不再过分关注和追究。久而久之,习惯了他能看好病的事实,便没有人再四处奔走相告,消息传播的速度逐渐减缓,知晓他医术的人范围也不再扩大,前来就诊的患者自然也就不多了。
其三,长期以来,西医的强势冲击以及部分公职人员对中医的公开批判与攻击,使得人们普遍对中医存在不信任感。尽管如今这种现象正在逐渐改观,但这种改变主要集中在一些着名的大医院,在小地方的小医院,中医依旧处于相对萧条的状态。
由此看来,他在省城开个小诊所并非完全不可行,起码在短期内,不太可能出现大的问题。
至于投资办医院,其中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就如同镇上的卫生院,这不仅仅涉及看病治疗,更是一个经营管理的难题。一旦经营不善,医院很可能面临关门大吉的命运。到那时,他还如何坐诊看病?恐怕就会像肖院长一样,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四处跑关系,应付各种各样复杂的问题上。
一个政府办的镇卫生院都是这样,让韦青投资几十个亿办医院,如果最终失败,他定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毕竟,他十分清楚,自己在经营和管理方面,确实没有天赋与才能。
李秋水思前想后,内心反复权衡,最终缓缓说道:“其他方案肯定不行,我还是选择到省城开个小诊所吧。只是我还得半年才能考证,等考了医师执业证书,我们再做进一步的决定。”